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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张嘉熙

......

北京的权贵圈一直都是团结友爱的,年少时便都是朋友,后来年岁渐长,都有了孩子,十几位家主打了商量,随后接二连三的把总宅一块儿迁到了一块儿风水宝地,而后就此沿着市中心附近的别墅林用数十户世家的总宅建成了一个圈儿,为此还修了一条路,最后形成了一个闭环。

为图方便,这伙儿上了年纪的家主们打着商量,真就在围起的市中心内共同买了一块儿地,修成了个大院儿,把自己家小孩儿往里一丢,美名其曰说是从小培养交流感情,实际上就是图个方便好同老朋友们一块儿喝酒吃茶休闲。

渐渐的,当初的小孩儿渐渐的长成人后,这处大院儿也跟着空了出来,只是定期会有阿姨过来打扫。

昔日玩耍用的客厅却发出了几声哀嚎,沙发上绑了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人,他身旁倒着一个女人,而在他的对面,却是两个看上去温和无害气场却极其具有威慑力的男人。

一道略有些冷冽的嗓音响起:

“你认不认。”

【作者有话说】:别墅林是一片林子,是市中心附近的别墅区,其中有很多自己建的大户人家房子(纯属瞎编乱造)

为什么还要我去帮忙登记报名!!!!

(号一累瘫青年在办公室等待家长和学生时写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暗波

被捆住了双手和双脚、只能坐在沙发上不断挣扎的男人不断呜咽着,因为他的嘴上被贴上了胶布。

在这么一个充斥着童年回忆的大院客厅内,上演着这么个看起来有些……违反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场景。

在他对面的两个男人一个面容温润,但眸子的戾气显而易见,一个神情冷静淡然,声音却冷冽中掺着一丝不耐烦。

“你,认不认。”

许闻萧有些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被绑的那个男人——或者说,被绑住的余峻,正瞪着眼睛不停挣扎着,而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虽不受束缚,但仍惊恐地目睹着这一切。

余峻仍然在不停地挣扎着,他昨天正在歌舞厅里蹦着,就被人连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一块儿绑了过来,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待了一个晚上,怎么样的要求和条件都提了,他好不容易才搞明白这两个人想要干什么,忙把自己的最大的的底牌亮了出来。

谁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竟然相视冷笑了一声,把他的嘴也堵住了。

许闻箫此时的冷静与圆滑不复存在,他最原始的本性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走到余峻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仍不知悔改一直推脱的罪人,威胁道:“证据确凿了,你要想进去,就一直别作声。”

余峻又好似抗议地呜咽了几声,他身旁的女人虽然发着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开口阻止:“虽......虽然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可你们堵着峻峻的嘴,他想说......也说不出口啊!”

她说着说着语调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许闻箫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把余峻嘴上贴着的胶带撕了下来,而后嫌弃地丢到一边儿,冷着脸坐到江真身旁,皱眉道:“行了,现在能说了?”

江真皱了皱眉,他总觉得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受控制。

余峻呸了一口口水,瞪着眼睛骂道:”什么仇什么怨啊把我绑过来!我都说了不是我了!你们再扣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闻箫冷冷地看着他,余峻后半句话的气势也不再那么嚣张了,声音也渐渐变小:“我都说了不是我了,你们这属于非法扣押,信不信我去把你们俩那小相好的事抖出来!”

他这句话昨晚刚被绑过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了,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会被堵上嘴。

许闻箫皱了皱眉,他还没有作声,江真却站了起来,瞧上去温和又无害地走到了余峻面前,面容彷佛染上了一层温润的光。

可他接下来做的事与这张温文尔雅的脸极其不符。

江真掐着余峻的脖子,缓缓收紧,将人抵在沙发背上,面容却依然温和,甚至声音里还带了点儿笑意,只是这笑意透着冷意,有些刺骨:“那是我相好,你尽管试试?”

余峻身旁的女人一惊,她虽然自己都吓得不行,但仍用不住害怕到颤抖的手去拦着江真,虽然只是螳臂挡车,但也算有点儿作用。

江真松了手,抽了张纸巾擦手,而余峻则瘫在女人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吸,他看向江真的目光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变得惶恐。

这个男人,瞧上去温和,却比那个一脸暴躁的人更可怕!

余峻清晰地认知到了这一点儿,他往后身旁的女人身上靠了靠,甚是惊慌失措。

“你一直耗着也没有用,余家这些年做的事和替你遮掩当年的罪行的作为,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江真一边擦手,一边缓缓说道,他每说一个字,眸子里的光便更冷一些。

余峻不住地摇着头辩解:“两位大爷,算我求你们了,我这几年真没干什么,不就是小时候欺负了一下你们......你的那个小相好吗,后来不是道歉赔钱吗,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干过欺负人的事了,你们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一直打听我下落,还要把我抓进牢里啊......”

江真笑容渐渐加深,眸子却愈发冰冷,他笑着在余峻身旁坐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彷佛在说一件压根儿不重要的事,语气轻巧淡然,却透着透骨的寒意:“道歉?赔钱?余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余峻一脸不解。

许闻箫走到他的面前,将一张复印的纸轻飘飘地扔在余峻身上,余峻手脚被绑住了,挣扎了两下压根儿没法看,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赶忙将他扶起来,拿起纸举在余峻面前。

两人皆是一惊。

是一张黑白的死亡证明,余峻一惊,脸上更多的却是迷茫。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个......这个人我是知道,但是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真的眉头一皱,心中那股不对劲愈发强烈。

许闻萧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儿,他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问道:“你亲手害死的人,跟你没有关系?”

余峻的表情更加迷惑和不解,他被扣了这么大顶帽子,更加激动:“这说的什么话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什么叫我害死的人?我承认我小时候做的错事挺多,但那都是些小痛小痒的小事啊。”

“我是听我家里人的话去堵了你们......你的相好,但我也就只是威胁和欺负了一下,他也没伤到哪啊,照片上这个人又突然跑出来给他挨着打,一推就倒地上去了,我们怕出事就都走了,后来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也没再干过这种事了啊!”

余峻说完这段话,这会儿不止他一个人迷惑了,这番话甚是发自内心,像是肺腑之言,许闻萧心下存疑,与江真相顾无言。

余峻见他们两人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话没人信,又怕自己待会儿嘴又被堵住,赶紧继续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十二岁那年不懂事,家里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然后得罪了林家,说是差点害死人,那会儿我也是孩子,我爸跟我这么一说我也害怕,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欺负过人了,还去给我以前欺负过的人登门道歉赔偿了!”

“真的真的!我真没干什么错事了,而且……而且把那个小孩儿推倒,也不是我们这么一帮人干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赔偿、我愿意赎罪,但我真没杀过人,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些林……林温的黑料都是我瞎蒙瞎猜出来的,我真没调查过这个,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说到最后,余峻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欲哭无泪了,他不住的往身旁女人的身上靠,而那个女人也同样无助,只紧紧地搂着余峻安抚着他。

江真眸子愈来愈深,他用眼神暗示许闻萧去翻看资料,而后托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姚生,你记得吗。”

余峻赶忙回答道:“记得记得,当时我们还没打到你们……你相好的时候,他就突然挡住了,后来被推了一下摔在地上突然就起不来了,我们害怕然后就都跑了!”

江真冷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堵小温。”

其实这个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但从余峻口中说出来的意义非凡。

余峻没什么脑子,心眼也直,是纨绔之中的纨绔,说的话也不似假,虽然最关键的节点没有对上,但这并不太影响事态的大致走向。

余峻说话不过脑子,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总家的家主——那位官员供了出来:“当时是因为林家家主挡了我家里家主的路,家主心情不好,对我们分家也不太友善,我爸想了法子,让我带着我那帮朋友,去小作惩戒,说是不要打伤了,吓到你们……你相好回家告状的程度就行。”

随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谁知道后来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江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随后又问道:“你不知道死了人?”

余峻一愣,连忙否认道:“这人是当时死的?我真不知道啊,我碰都没碰他,我只搁在一旁说风凉话,其他什么也没有做啊,这怎么会死呢,这可跟我没关系啊,凡事要讲证据的,我可没干这种事。”

他身旁的女人也开口帮腔道:“是啊是啊,凡事要讲证据的,你不能直接就说峻峻杀了人啊,他之前是做的不对,但也不会把人害死啊!”

江真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面上却依然温润平静,他冷静地问着话:“当年……十一年前,你带了一帮人,在学校附近堵住小温,想要对其进行暴力和威胁,在你们意料之外的是,姚生出现了,替小温承受了那些虐待,最后被推倒在地,之后你们便离开了。”

“你意思是,你并不知道姚生当场心脏病发作死亡的事情?”

余峻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我真不知道他有病,之后我爹妈也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情,只叫我跟着他们一起去道歉和赔钱,最后我们一家子都被打回来了,这事也不了了之了,我真不知道这事啊,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把我关这啊!”

他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这时许闻萧回来了,拿着一堆复印的记录,放眼望去,都是余家这几年在警局打点的记录,因为这属于机密,他们俩人并不能越界获取更多的资料。

江真垂着眸子,一张一张看过去,而后搁在茶几上,眸子里的温和冻结成一汪冰泉:“你不知道?那你们余家为什么在这几年要不断的往警局打点关系,将你的刑期延长?这不是做贼心虚么?”

余峻赶忙辩解道:“落到我头上的罪名是过失伤人,不是过失杀人啊!我要去蹲牢,也只要蹲几个月啊,我当年做的事是不对,但你们不能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到我头上啊,要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去坐几个月牢,我不拖着了成吗!”

这个结果是江真与许闻萧不曾设想到的,他们追查了几个月的事实,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而眼前这个不断叫冤的余峻,倒像是被人间接利用来背锅的一样。

江真沉了眸子:“那么,先动手,将人推倒在地造成姚生间接死亡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