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凶杀人，考虑过后果吗？”
陈涛嗤鼻一声，冷笑道：“只要能保护我的暖暖，要我做什么都行。”
之后的半个小时，无论小陈再问什么，陈涛都保持沉默。
从审讯室出来，小陈手里拿着审讯记录，陆上游靠在门外墙边，他将审讯记录递给陆上游看，两人朝外走去。
“陆队，这家伙滑头的很，不说实话。”
陆上游低头看着手中资料，刚在审讯室外，他也通过话筒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内容，所以对陈涛的情况有所了解，他浏览一遍纸上内容，注意到上面出现的新人物。
德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卡。
“去查一下，这个德卡是什么人。”
…
第十五天，（15/30）
中午，接到陈涛被逮捕的信息，尤封心事重重的赶到侦查局，陆上游办公室。
“陆侦探。”尤封推门进来。
陆上游坐在办公桌前，正在认真看资料，见尤封进来，他抬头看他一眼，“坐。”
在陆上游对面坐下。
“你猜的没错，那晚杀你的家伙，确实是陈涛派去的。”陆上游从耳朵上拿下别着的半截香烟点着，吸一口看向尤封，因为几天休息不好，陆上游胡子拉碴，神态略有倦意，但眼睛却犀利又精神。
见尤封神色微异，陆上游又把烟给捻灭，道：“不好意思，忘记你闻不了烟味。”
尤封轻咳一声摇摇头，问：“陈涛想杀我，因为我看到他要杀艾薇的证据？”
陆上游靠着座椅，点头。
“陈涛是通过一个社交软件雇的杀手，虽然对话内容被有意删除，但我们还原后查到，他不禁买凶杀你，在艾薇出车祸之前，他也曾经在那个软件上雇佣过其他人去杀害艾薇，我调查了与陈涛保持联系的账户信息，结果与已经死亡的叶江一致，也就是说，艾薇那起车祸，主谋是陈涛，死在牢里的叶江也确实是造成艾薇死亡的直接凶手。”
“这不对啊。”尤封觉得奇怪，“可我当初在车祸现场，清清楚楚的记得，从车上下来的人，就是程烨烺，我不可能会记错！”
陆上游表情凝重，这同样也是他所困惑的一点，如果程烨烺真的在车祸现场出现，为什么所有的调查结果，他被排除在外，在这个闭环案件，他成了毫不相关的人。
“陈涛为什么要杀艾薇？艾薇不也是他投资的艺人吗？”尤封不能理解。
“因为沐暖暖。”陆上游解释，“陈涛跟那个绑架沐暖暖的叶梓轩一样，是个极度迷恋沐暖暖的狂热粉，而两年前艾薇的势头要比沐暖暖强许多，出于嫉妒和对自己偶像的维护，除掉艾薇，他认为才不会影响沐暖暖的星途。”
“既然是怕艾薇风头太强盖过沐暖暖，陈涛是投资人，只要多给沐暖暖投资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杀人？”尤封奇怪。
陆上游摊手，“虽然娱乐圈大部分是资产操作，但架不住当时的艾薇名气比沐暖暖大，有其他投资人也看重艾薇的商业价值。”
娱乐圈的操作尤封不懂，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杀人，也实在离谱。
尤封心中徒生冷意，甚至有些后怕，差一点，他也会被陈涛杀掉。
“总之，陈涛已经被关起来，至于程烨烺，只要是做了坏事的，我不会让他逃脱法律制裁。”陆上游面色严谨，语气坚定道。
从侦查局出来，尤封思绪万千。
原来艾薇的死亡真相，竟是这样。
从杀人动机上来说，杀死艾薇的真凶，可以是为自己偶像出力的陈涛，也可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病死在牢里的叶江，但绝不可能会是与艾薇为亲人的程烨烺。
但为什么程烨烺会出现在车祸现场？
这其中，到底还隐藏了什么？
恐怕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也只有程烨烺本人能回答。
这么想着，尤封坐车回到华世，在他看来，程烨烺早就知道陈涛要杀艾薇，所以才会有那个纸盒，那些证据，那天在暖阳目睹的一切，可以说是程烨烺一手安排，他是故意让自己发现艾薇的死与陈涛有关这一信息。
可他既然都已经有了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举报，反而苦心引导自己去发现这个真相？
拨通程烨烺助理凌峰的座机，那头很快接通。
“我是尤封，程烨烺有空吗？我想见他一面。”
凌峰回道：“程总说过，只要是你，他随时有空，你现在就可以上来，他在办公室等你。”
挂断电话，尤封深吸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坐电梯到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