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不直接举报的原因
推门进去。
程烨烺已经在等着了，他坐在办公桌上，抱胸注视着走进来的尤封。
凌峰很有眼色，离开时带上了门。
“听说你找我？”程烨烺似笑非笑道。
尤封走过去，平静道：“我刚去了侦查局，那个袭击我的人身份查出来了。”
程烨烺看着尤封，饶有兴致道：“说说看。”
“你说的没错，是陈涛的人。”尤封在程烨烺办公桌前站定，“他想杀我，因为我看到了那个盒子里的证据。”
程烨烺笑笑，望着尤封，“既然真相已经大白，可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开心。”
“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程烨烺问。
“陆侦探告诉我，艾薇的车祸，是陈涛在某个软件上雇的人刻意制造的，而那个人就是死在牢里的那个假叶江。”尤封盯着程烨烺，眉头紧锁。
程烨烺不紧不慢道：“这是事实。”
“真的是事实？事实是我亲眼看到你从那辆车上下来，而不是那个假叶江！”尤封面容激动，“这你怎么解释？”
程烨烺盯着愤慨的尤封，摊开双臂身体往前倾压，他指了指对面的座椅，示意尤封坐下，像是要与他促膝长谈。
尤封犹豫了会儿，坐下。
“陈涛雇人制造车祸导致艾薇死亡是事实，我出现在车祸现场也是事实，但想杀艾薇的人不是我。”程烨烺凝视着尤封，怪啧一声，“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件事是我的耻辱。”
尤封不解的拧着眉头。
“你应该还记得，判决我的罪证是酒驾肇事，确实，那晚我确实喝了点酒，但那些酒还不足以让我神志不清。”
尤封反应灵敏问：“你的意思是，你被人下药？”
“没错，有人在我喝的酒水里参杂了迷困药。”程烨烺继续说：“等我醒来时就已经出现在车祸现场，而且那辆车上只有我。”
尤封觉得这解释匪夷所思。
见尤封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程烨烺道：“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也是被人算计，事后我调查了这件事，不过也多亏了你，让我锁定了陈涛。”
“因为我？”尤封不明白。
“他不是给你汇过一笔钱，在我被审判的前一天晚上？”程烨烺盯着尤封，“第二天你就作为目击证人出庭作证，他为什么汇钱给你，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在我看来，那笔钱就是用来收买你的，为了确保把我送进监狱。”
尤封表情有些变化，眼神也躲闪开。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笔汇款，我调查了陈涛。”说到这，程烨烺冷笑几声，“还真让我发现了这位暖阳老板的秘密。”
尤封稳住心底的情绪，抬头重新直视程烨烺，“可当时你已经入狱，你怎么调查陈涛？还有我明明亲眼看到你被关进监狱，你又怎么会出来？”
程烨烺眯合起眼睛，盯向尤封，“你想知道？”
程烨烺目不转睛注视着尤封，他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阴笑，那是尤封从未看到过的表情，尤封无法形容，但他那一刻，他从程烨烺身上感受到了黑暗。
他有不同寻常的手段，在黑暗中。
当即尤封就意识到，自己或许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吞了吞口水摇头。
“陈涛想买凶杀人，而那个’叶江’也想给自己找个替罪羊，很显然，我就是那只羊。”程烨烺摊摊手，又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
尤封此刻才明白，那场意外，就是一层接着一层的阴谋。
“那为什么？你都已经有了陈涛犯罪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向侦查局举报？如果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完全可以选择匿名举报？”尤封始终想不明白，程烨烺不直接举报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