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然你们各玩儿各的,”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草,这下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像被一道雷当头降下,有那么几秒钟,我脑子是空的。
我和白孟希形婚?
考虑一下谁?
还没来及缓过劲儿,我下意识接问:“各玩儿各的?”
余樊看我一眼,目光在我无名指的戒指驻足良久,有点意外:“哥你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什么?”
“白孟希在民谣圈子里名气很大,我去过几次她的现场。八月中下旬那次,我亲眼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后台接吻。那人挺瘦,皮肤很白,长得清秀。”余樊尴尬地摸摸脖子:“你信我,我真没骗你。那天我前男友和别人约被我抓到,*裂了还要找我借钱,所以印象很深。”
哪儿跟哪儿……
挺乱的,我实在做不出什么表情。
余樊就问:“哥,你认识?”
能不认识么,除了小米还能有谁。
我捏了捏作痛的山根,起开一厅啤酒,仰头喝了两口。
沉默了有段时间,我才转了转戒指,说:“你搞错了。”
余樊会错意,顿时有点着急:“哥,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好感,越接触,就越觉得你好。只要你在,我就总想一直看着你,和你说话。”
我刚要开口,他却打断:
“我们这类人小众又边缘,我能理解你迫于社会压力和女人结婚,这屡见不鲜。你和白孟希之间没爱,我有眼睛,看得出来。”
他把电子烟塞进口袋,语气郑重:“哥,你考虑考虑我。我想追你。”
一分钟。
他讲完这番十分荒诞的话,而我一言不发,三两口喝完一厅酒。
易拉罐被我捏住,丢在一边。
我看向他,不耐烦的浅表情绪悉数变质,不必照镜子也清楚,此刻我的表情很不好。
“余樊,你听好。”我终于冷下脸:“我不理解。”
余樊像是被吓到,愣了下:“什么。”
“先声明,我不喜欢说教,但我现在确实很生气。同性恋迫于社会压力和异性结婚算骗婚,国内有多少女性深受其害,这个数据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如果连这种最基础的道德观都没能建立,恕我直言,你不配学法。”
我一脚踩上易拉罐,罐身顷刻扁下去。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明知我‘已婚’,还坚持向我求爱。但我明确告诉你,我认知的亲密关系,忠诚是最基本,也是要求最低的素养。
“你那一套我恶心。
“我对我的婚姻绝对忠诚。
“所以刚刚那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我站起身,余樊却还愣坐在原地。
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下去。
“还有,她不是我老婆。”我低声重复道:“你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