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特别,那大概是在让裴雁来失控这件事上天赋出众。
不到两秒的沉默后,他抱住我,垂首和我接吻。
像要把我生吞——他企图在这个吻里将我谋杀。
喘息成了一件格外困难的事,粗而重的呼吸让一切变得混乱。
他手臂勒得发痛,几乎让我脚跟离开地面。我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后颈,肩膀贴着肩膀,脚尖抵着脚尖。
……于我而言,和裴雁来肌肤相贴是一场酷刑。
像毒//隐,我无比渴望,又永远都不能得到满足,只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像他,想把我嚼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
晕眩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从九楼一跃而下,直到裴雁来的手……
我一惊,喘着气从亲吻中抽离。
“裴…… ”
地方不对,我企图制止。
但裴雁来没给我机会。
他轻笑了两声,侧过脸,在我耳边说:“做得很好,这是奖励。”
我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这男狐狸精……我一败涂地。
那天从西楼离开时,我恨不得用裴雁来的西装外套把自己头严密裹住。
嘴唇肿着暂且不提。
脸上太糟糕的神情,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到家之后,我给裴雁来简单解释那条视频的缘由。他没什么反应,估计早就猜到是谁的手笔,只是在我提到余樊时,捏我后颈的力度重了一瞬。
但我下午已经亲口承认自己“已婚”,都是成年人,余樊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于是我没把这点不清不楚的信号再放在心上。
……然后被折腾到凌晨两点。
如我所愿,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余樊都没再做出过分热忱的举动,交际停留在普通同窗。
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往后退一步,我乐得见,于是也不再刻意冷言冷语。
几天后是中秋,裴雁来让楚主任采购一批月饼礼盒做过节礼。
礼盒的口味是随机分配的,倒霉的是,我和裴雁来都吃不惯椒盐花生馅,所以晚饭后到临近的超市,打算买几盒别的。
过节,超市人多。
推着购物车刚排上队,裴雁来顺手扔进两盒冈*,又想起天气转凉,家里还缺棉拖。于是我在原地排队,他折回去拿。
他刚走没多久,我身后就排了人。
不经意回头一扫,和身后人对上视线时,我和她都愣了下。
“林哥?”
“小白?”
她拎着小型购物篮,里面没装什么东西。我问她:“你一个人来的?”
“嗯。”小白点点头:“笑笑姐下午心情不太好,我陪她一起做了个美甲。刚吃完饭,她妈妈又给她打电话叫她回家。我想起家里橡胶手套用完了,所以正好来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