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个得意的样。”周成明的车开得很稳，他腾出一只手从后座拿了一袋零食，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刚刚没吃多少吧，吃点。”
戚望还有些飘飘然，他撕开零食袋子：“爸，你怎么知道那里能过的？”
“缺德地图啊。”周成明朝着手机导航努嘴：“还是国内的东西好用啊！”
他们没开出多远，周成明突然冷了脸，而戚望也迟钝的感受到身后有股追随着自己的视线。
他转过头，后面的道路上出现几辆黑色的轿车，周成明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冷道：“坐好了！”
油门轰响声刺激着戚望的心脏，他本能的攥住把手，紧接着，车上用来导航的手机响了。
瞿则行的声音凛冽而冰冷：“你违约了。”
周成明并不在乎：“我带儿子出去玩，还需要跟外人报备吗？”
他的声音平淡，说的话却像根荆棘，带着刺抽在瞿则行脸上。戚望坐在旁边，抿着唇笑了。
“我需要一个期限。”瞿则行稳了稳声线：“望望。”
被点了名字的戚望身形一颤，他缩紧了自己，没有说话。
“瞿则行。”周成明突然喊了一句，戚望看向周成明，电话那边静悄悄的，似乎也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跟你爸不一样的。对吗？”
那边沉默了一阵，而车内也跟着他思考的时间一起静止了一样。
戚望看见身后的车调转了方向，似乎没有追下去的意思。半晌，他听见瞿则行的声音：“我不知道。周叔叔，我是他的种。”
“你也是林寻的孩子。”周成明说道。
“她也是个疯子。你忘了吗？她也是个为情所困的疯子。”瞿则行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呼吸声：“我的根茎就是恶劣的，不管我怎么挣扎，也开不出好看的花。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以周叔叔。”瞿则行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不会让戚望离开我的。”
周成明看着路，他没有回他的话，沉默了片刻，他挂了电话。
转而扭过头来看向戚望，眼睛里带着清明的慈爱：“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戚望心中一动，喉结滚了滚，收回自己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
明明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