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愣了一下，听见季随流提出这个人，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张女人的脸，他条件反射地说：“她？那个疯女人？她早死了。”
“死了？”
王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没有再言语，他很快也讲不出来话了，只是涕泪综合地跪在地上给姚倩和季随流磕头，对毒品的依赖让他头脑不清醒，再也讲不出来话了。
季随流冷眼看着他，“咱们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给他戒毒了。”
姚倩不予置评，她给自己的警察朋友发了消息，告诉他这有个毒瘾发作的男的，然后跟着季随流离开了。
季随流先是问清楚了沈安到底做什么去了，得知事情经过的他莫名其妙有些生气，“我是尊重他，没道理我尊重他去送死。”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挺像。”姚倩一针见血，“别讲了，你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季随流思考一会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我们去找那个女人。”
“从哪儿开始找？”姚倩说，她忙着看沈安有没有给她发求助信息，但除了一条汇报平安的消息外，她什么也没收到。
“这人不是说了，收容所提供人口给矿场，矿场再把没有存在意义的人返还给收容所，最后交给收容所解决。就那小子刚刚脱口而出的反应，估计他有从中插手。说不定就在这个厂子里，我们再去探一探。还有简知夏，他如果没死必然也被人关着，我一开始想着他们会不会简知夏打发去矿场做工，后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简知夏太过危险了。”姚倩知道他的意思，“他有那个能耐把消息放出去，也有能耐能传消息给矿场的旷工，实在不保险。”
“在这里总能遇见人的。”沈安很笃定，他现在已经下了矿，跟着身边那位老顽固说悄悄话。老人不愿意告诉他的名字，他表面上礼貌地叫他大叔，背地里已经一口一个老顽固叫开了。
他耐心地安抚这人：“您别跟他们对着干，那帮疯子不要命，我们总不能跟着不要命。”
老顽固冷哼一声，对沈安的话不做回答，倒是答非所问问他：“你小子为什么要混进来？”
“跟他们置气，您看挨揍的不还是您……诶?”沈安还在专心致志地看东西，漆黑一片的矿洞里他们仅靠着指示灯前行，这儿没有有经验的旷工，唯一一个跟着他们一起下来的有点经验的人也是从收容所里过来的倒霉鬼。离得很远，老顽固说这话声音虽然很小，但他还是吓得一个机灵，匆忙左右看了两眼，确认没人注意到后才回了头，“您什么意思？”
“下次装就装得像点。”他有几分得意地点了一下沈安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儿说话可不用您。”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