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把人抱在怀里，顾川转头熄了顶灯，坐在原处陪着他。
胸口湿了一片，全是Omega不要钱似的眼泪。
顾川也觉得很惋惜，又因为自己比安渝知道的多一些而踌躇着，既不想让安渝被蒙在鼓里，又怕说出来更后悔。
只好把话停在嘴边，一下又一下顺他的头发。
第五十九章短发-【ABO】绝对沉溺
葬礼是简单办的，这天天气很好。
虞兰生前没有几个真正交心的人，有的只是手底下一帮忠心却力大无脑的Alpha，还有几个跟着她在酒吧做事赚钱的孩子。
今天是最后的仪式，安渝穿着一套黑色素净的衣服，胸前的口袋装着两朵白花，走在最前面的时候，他齐耳的头发被风吹起来。
豆大的泪珠顺着下巴滚落下来，视线模糊又清晰，他看见墓碑上篆刻着的虞兰的名字。
顾川目送着他的背影，从他飞扬的发丝里获知一点哀转的悲伤，它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不因现实环境而有所改变的离别痛苦。
那也是他年轻的爱人，从此失去了一位不曾相认的母亲。
在参加虞兰的葬礼之前，安渝剪掉了长发，把从前扎头发的发绳留在了顾川的手腕上没拿走。
顾川垂头看向自己手腕的黑色编织皮筋，看向了站在不远处抽烟的廖闻。
“他们母子最后都没相认，也挺遗憾的。”廖闻砸了咂嘴，难免感叹命运的捉弄，又看向远处。
今天晴空万里，积雪消融，穿得厚一点都会觉得很热。
但是因为下过一场大雪，从前再绿的树木也不免叶子变黄变脆，在阳光下拼凑出一种细碎的凋敝感觉。
“所以你会和他相认吗？”顾川问道。
廖闻摇头，说道：“时间不会倒流，我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只希望看到你们过得都好就好啦。”
他看着安渝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带着人们鞠躬，半开玩笑地转头看向顾川说道：“哪天我死了，就不要让安渝伤心难过了，我欠他的太多了。”
顾川远远地鞠了一躬，想起虞兰失去意识之前和自己伸手拉勾的场景。
.
回程的时候，安渝下意识抓脑袋后面的小揪揪，却抓了个空。
他也不觉得难过，转过头看向顾川，说道：“我要学战机。”
“你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