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喜欢穿黑衣服？有一天我想跑，我就穿着T恤短裤，肯定跑的快。”
这倒是，毕竟老张这种身形，就算伪装，也一样就能被人看出来。
看气氛缓和一点，厉诚也将托着枪的手放下，小严看厉诚的态度，也跟着放下了枪，他走到了厉诚身边，可他刚站定，厉诚就重新举枪对着甄怀。
“别动，我会直接开枪的。”
小严眼睛瞪得溜圆，老大不是来救他和甄怀的吗？怎么改要杀甄怀了？
难道甄怀就是……
小严立刻将枪口对准甄怀，虽然厉诚还没跟他解释什么，但他完全相信厉诚。
“厉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
说话的是青禾，在来的路上，他终于想清楚了，在交织的线索中，他漏掉了哪些盲点。
青禾：“我仔细考虑过，孙正自杀的那天，能够接近他的只有你，你当时在警局录完口供，就被关了起来，在他旁边的房间。监控录像显示他看着前面说话，我们也以为他是在和站在他身前的人说话，事实上，他是在和你说话，他只是望向前方，但他的眼睛里没看见任何东西。”
甄怀摇头，他的脸上有伤，头上有水有汗，看起来凄惨的不得了，但他还是用尽全力解释。
“不是的！曲先生你要相信我！我对孙老板一片忠心！再说，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杀他能有什么好处？”
“你想不想杀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山中老人想不想让他活。”
青禾的眼神很清澈，他就是用这种眼神将他看穿。
“我们早就该想到，山中老人让顾念在路裕身边，那么怎么可能不在孙正身边钉下一颗钉子，孙正要比路裕的重要得多。”
他们何必缘木求鱼，在紫色蜻蜓身上找联系，真正与山中老人联系的人就在他们眼前。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只要把你带进警局，山中老人自然会派人来料理你苡橋，据我所知，他们从来不原谅别人。”
听到这里，甄怀惊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曲，他张开嘴，脸颊凹陷进去，整个表情凝结了片刻，接着他的嘴角上扬，像是小丑一样夸张的笑。
“咯咯咯”的笑声回荡整个套间，吓得偏分男和平头男往旁边退了一大步，如果甄怀一开始就是这种态度，他们可不敢给他按下水里。
甄怀一直到呼吸被口水呛到才停下来。
他又开始咳嗽，等到咳嗽完了，又大口呼吸，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几下。
他看着青禾说道：“原谅？只有同样是人才可以谈原谅与不原谅。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达成目的的道具，就算死了也没任何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