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越种收获的土豆越小，产量也变小，还会绝收。”白隙道。
“噢，确实有这事。”金说，“隔几年就会来一次，土豆的质量和产量会越来越差。”
白隙问：“怎么解决的？”
金有些奇怪地道：“无法解决，停种一年，之后几年改种别的。”
“种别的产量也会减少啊。”白隙道。
“在田里烧上一年的作物，烧尸体，这样来看会好一点。”金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开春请教会的牧师或者神父来祈祷，洒圣水，这样当年就能恢复过来。”
听了这话，白隙心里就有谱了，回到刻星敦后嘱咐格里芬先回石屋去吃东西，这一路上可把他的宝贝给饿坏了，提起薯片一脸渴望。他则跟着尤利卡直接去了乔治的宅邸，一般他们谈话都不会选择办公用途的城市大厅。
一进门，白隙就喜气洋洋地道：“我知道让土豆不退化的方法！”
顾问团的道奇和乔治同时看了过来，乔治一脸茫然地道：“什么退化？”
“总之我知道了一种可以连年种土豆的方法。”白隙说完看向道奇，“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在想办法让都冉今年绝收。”道奇说道，“您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是少造点孽。”白隙没好气地道，“就算不绝收也有很多人会饿死啊，有必要引发大饥荒吗？这里的底层又不会反抗贵族，他们真要饿死了就去晋级塔啊，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们有粮，您种的是杂交水稻不是吗？”道奇眼睛闪亮，“亩产千斤，有粮，招收流民，组建更强大的军队，到时候就可以威慑周边城镇。”他看向乔治，“如果我们保卫了周边的道路安全，要求其他城镇交保护费是可行的吧？进一步抽他们的血，可不能让他们发展起来啊！”讲到最后已经是一付痛心疾首的语气。
“哦，这个确实可行，贵族们也不会反对。”乔治点头道，“如果他们反对，被抢了可不关我的事。”
白隙大喊一声：“你清醒一点，抢劫犯是你的人！”
乔治愣了下，张大了嘴噎了一会儿，道：“呃，是哦，对对，我忘了。”
白隙瞪了眼道奇，得到一个耸肩，能把乔治“说服”到这个地步，这货也是有能力的了，他说道：“你少打我粮的主意，分配粮食我说了算。”
“当然，当然。”道奇连声道，“关于回去……”
“没空，以后说！”转身走出房后又转了回来，有气无力地道，“你们不用琢磨怎么让都冉绝收了，他们今年的收成肯定不会好的。”他在都冉观察到的少数出售土豆个头都很小，农民们对新一年的收成持悲观态度，大多数人改种了玉米、小麦，他猜测今年恐怕正好是土豆退化极限，就算换了作物产量也会减少，更何况玉米小麦的亩产本来就不如土豆高。
“是吗？”乔治和道奇同时爆发出喜悦的声音，“太好了！”
白隙：“……”
只能说不同的世界总是有共通之处。
离开乔治家，白隙先去了圣日教的教堂，前段时间清清冷冷的华丽教堂现在又坐了不少人，兰德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稳住了教徒们的情绪，弥撒也恢复了规模。他没有等结束，而是在外面挥了挥手，在圣坛上讲话的兰德尔瞄了眼侧边的小门，他过去跟着一个小圣童进去，不一会儿兰德尔就来了。
“有件紧急的事要你去说。”白隙开门见山地道，“告诉城中所有种土豆的，发芽的土豆按芽口切块，把草木灰洒在芽上面再下地，已经下地了赶紧全挖出来，重新翻地烧荒，不然今年可能绝收。如果能撑过今年我的建议是今年不要种了，地已经出问题了。”
兰德尔没有问东问西，爽快地道：“我会想办法通知每一户种土豆的，不过，不种是不太可能的，您的地也养不起五万人吧？”
“怎么一下子变成五万了？”白隙惊讶地道，“不是有九万多吗？”
“这段时间一直有人离开，下城区离开得特别多，还有不少大贵族也偷偷迁走了产业以及家族人员。”兰德尔道，“元塔没有统计吗？”
“没有。”白隙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春耕礼祭教会施粥，领的人少了许多。”兰德尔道，“和雪降礼祭的名单对比一下就能大略估计出来，精确的人口统计对发展信徒是必要条件。”
白隙眨了眨眼睛：“领粥还要名单？会有人留真名字？”
“魔法可以甄别气息。”兰德尔道，“作不了假。”
不得不说，吃饱了撑的宗教人员确实会干一些“实事”。
一路上所见所闻使得白隙有些忧虑，离开圣日教教堂之后就跑去了田里，震惊地发现水稻田里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