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科迪。”新神教的说。
“白隙。”白隙应了句，“请直说什么事。”
“您不能种水稻。”爱德华顺应了这个要求。
白隙愣了下：“您是说水稻？”
“对。”爱德华的表情十分强硬，“水稻是不洁之物，会令夫妇生不出孩子。”
白隙皱起眉头：“您知道水稻是什么吗？”
“米，对吗？”爱德华道，“白色的小粒，和蛆虫一样。”
这个形容令白隙有些反胃：“水稻没有任何问题。”
“刻星敦种过水稻。”另一位主教埃文出声，态度比较温和，“请您理解这可不是什么好历史，这些水稻当年就引来了瘟疫，当时病死了一大半，人口锐减，还有人吃了后一直喊肚子疼，死时肠子被挤了出来。这是非常可怕的历史，有记载的。”
白隙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而且我也见过许多人吃水稻，许多许多，上亿的人都吃米，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爱德华哼了一声，仙女棒在地上顿了下，大声道：“您不要觉得我们和流浪汉一样什么都不懂！您是尊贵的塔主，但是您也不能强迫我们吃污秽之物！”他看向围观的其他人，“吃了水稻你们一生都将再无生育的可能！爱情之花再也不会在你们心中绽放！大地无法再种任何食物！”
与其说这奇葩的“教义”太可怕，不如说爱德华突然提高的声音把人吓了一跳，围观的人瞬间鸟兽散，不过也有一些人面露疑惑，时不时偷瞄几眼白隙。
白隙捏了下眉心，先是乔治再是这些主教，爱丽丝明明说塔主是地面的顶级阶层，为什么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呢？是他太仁慈了吗？也许因为本质上“虚”？
讲起来是塔主，实际上除了锻炼出来的肌肉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塔上一堆“神器”但是根本没法用，晋级点也是零，不知道把这两位杀了能不能震慑一下啊……
大概是白隙掩藏杀意的功夫不到家，两位主教突然后退了一步，表情严肃地道：“我会向城主大人直言水稻的危害！”
“请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不能放任污秽在城内蔓延。”
俩人一溜烟地跑了，白隙这才发现他们还带了一堆人，好歹是没敢上来和他拼，元塔塔主的虚名保住了他的形象，但是没保住佃农们的信心。当天晚上就有三位佃农表示不干了，还有好几位希望改种土豆，一直与他沟通的壮汉只是默默无语和他对视了会儿，最终一语不发地回去了。
白隙难得主动去找了乔治，见面就问：“为什么不能种水稻？”
“水稻是什么？”乔治的回答十分符合画风。
白隙解释了一番，乔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那个，诅咒之物，小麦和土豆不好吗？”
“什么鬼诅咒啊。”白隙一头雾水，“水稻吃出过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好像有一年种水稻出过瘟疫……”乔治敷衍地道，“关于那个雪盐致死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最近很严重了，刻星敦都听到了。”
白隙耐着性子道：“先不要说盐的事，那个什么爱情教有没有来对你说？”
“说了，我不会管的。”乔治举起手，“如果你想种水稻就种吧。”
白隙琢磨了下，道：“你觉得水稻有诅咒，但是我要种就随便？”
乔治一摊手：“下城区那片地本来也没什么用。”
白隙奇怪地道：“你的骑士团吃的粮哪里来？”
“从诺奇城买，他们只种地连城墙都修不好，而且我们也会种土豆，就在南边，你没去过吗？”乔治道，“就像武器从麦克米买，狗从狗镇买。”
“如果他们不卖给你呢？”白隙问。
“为什么？不卖给我他们怎么赚钱？”乔治道。
“卖给其他城市啊。”
“带着货走城外的道路？”乔治流露出一丝智商上的优越感，“到达城市时还有货卖就是幸运了。很抱歉我的朋友，你也许见识过更多的东西，但是在这里我们这些城市是唇齿相依的，我不会打他们，他们则为了我提供支撑，这样我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带回更多的黄金与女人，当然，还有孩子。”
白隙算是搞懂了，这几个城镇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型的共存圈，彼此互相依存，怪不得乔治敢随便住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村子。
“我问一句，刻星敦以前种地吗？”白隙想了想问道。
“当然。”乔治说，“但是种地可没有征服方便。”
好吧。
白隙不想评判乔治的施政方向，毕竟这是人家的城市，不过乔治显然不会为了他压制那些流言，更何况流言也很难压制，让他随便折腾下城区就是一份友好表示了，他必须得自己找出方法——当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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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作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