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主要没有渠道打听。
白隙把这句话咽了下去，道：“您听说过外来者吗？”
乔治的脸庞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有些不肯定地道：“您是说……另一个世界？”
这个反应倒是让白隙惊讶了：“您不知道有其他的世界？”
“不，我知道，听说过，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是孩子们的睡前故事。”乔治嘀咕道，“除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许多世界。”
白隙琢磨了下，有些搞不清了：“等一下，如果你不知道其他的世界，那‘新世界’是什么？不是另一个世界吗？”
“‘新世界’是天上的地方。”乔治说道，“无法想像的高处，很高很高。”
“黑暗的、没有空气的地方？”白隙暗示着。
乔治抛出一个奇怪的眼神：“不，那里有最好的景色、最美的食物、最舒适的环境，谁都会喜欢上那里。”
白隙有些不解，乔治的知识与麦克白差太多了，关键在于乔治可是这个世界的上层阶级，按理说麦克白知道的也并不是特别高级的秘密，晋级塔都大大方方在天上挂着呢，没理由这些知识不传出去啊。
他琢磨了下，道：“您对晋级塔怎么看？”
“晋级塔？”乔治迷惑地重复了一遍，“晋级塔就是……晋级塔啊。”
“您没想过去晋级塔变得更强大来实现目标吗？”白隙问。
“这确实是个选择，但是，成功的机率太小了，晋级塔赚的，晋级塔里花。”乔治说道，“晋级塔的目标最终是去‘新世界’，并不是让某个人变得强大，即使在里面获得了某些能力、道具或者什么其他东西，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越强大，付出的代价也越大，而且没有中途结束的可能。”
这条规矩白隙倒没听说过：“进入晋级塔就不能出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乔治的眼神越发奇怪，“而是在晋级的过程中，你总是会踩着别人的，越强大，踩的人也就越强大，一旦你离开，这些人可不会放过你。你获得了本该属于别人的机会但是却没有去利用，被你踩下去的人会恨你的。”
白隙皱起眉头：“什么鬼？他们输了是不行啊，关胜者什么事？”
“有些事是不能讲理的。”乔治一摊手，“如果付出了最珍贵的东西依然失败，而胜者却毫不留恋地不再去晋级，失败者当然会怨恨。我可以理解。”
白隙摇了摇头：“我不能理解。这依然不能解释您为什么不去参加晋级塔，晋级塔能够实现任何愿望，不是吗？我是说只要你赢了。”
“确实如此，地面上任何愿望。”乔治肯定地道，“最大的原因不是很简单吗？每一场考验都要有输家，谁能保证一直赢？”
白隙张开嘴又闭上了。
“强者吗？不，不一定。”乔治道，“在塔里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不像在这里，我拥有城主的头衔，这个头衔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消失。我拥有军队，训练军队，我就会越来越强大，晋级塔是不同的游戏规则。”
白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等一下，你觉得晋级塔的塔主们喜怒无常？”
“当然。”乔治道，“所有人都知道，塔主们神秘莫测，没人知道下一场考验的题目是什么，这一场赢，不代表下一场也能赢。”
白隙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乔治所知道的知识与麦克白、元塔透露出来的并不一致。
“而且没人知道塔主的身份。”乔治吐出了惊人之语，“传说他们是‘新世界’的人，拥有三个脑袋八只手臂，身高两米，力量巨大。”
白隙：“……”
什么鬼？
抛开对晋级塔的误会，乔治和白隙达成了“无需言明”的同盟，虽然很脆弱，但是目标是一致的。乔治并没有多问关于晋级塔的事，似乎突然明悟了什么，看向白隙的眼神很是犀利。
为了打肿脸充胖子，白隙没有多说一个字，装模作样地离开了乔治的宅邸，尤利卡送的，这次他没有再抱得死紧。相比之下，拒绝了口罩的贵族们即使打肿了脸也充不了胖子，用布包住口鼻是无法抵挡笼罩全城的臭味的。
第二天，大雪停了，刻星敦的居民们从梦中惊醒，陆续出现干呕、头晕、反胃等等症状，人们互相打听，流言四起。白隙被跳到胸口的格里芬踩醒，差点儿没把胃吐出来。
“有人来买口罩。”格里芬说，“他说他家主人叫阿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