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兴业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白隙来了兴趣：“你和李……凯文换了什么？”
“一个魔笛。”查理直接把李兴业给卖了，“魔法制品。”
“什么效果？”白隙道。
“完整吹奏一曲，听者，听话十秒钟。”查理比划了下，“使用时很大很沉，上面刻了控制笛的名字，很难不注意到。”
这样说来，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在敌人身上实现的控制效果，与其说武器不如说玩具，毕竟只有十秒。不过，这个东西带去地球倒是很完美，十秒钟的完全听话以及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的作用机理，白隙承认，用一只表换到这个东西实在太值了，他只是不明白，李兴业怎么把魔笛带过去的？两者价值相等？
白隙问道：“他那个表在这里很有用吗？”
“计时，精准。”查理点了点头，“法师喜欢，实验和施法，比一秒还短的时间，要把握住不容易。”
从这个角度看顿时就觉得表很精贵，魔笛不值一提，但是从地球角度来看，魔法制品可是相当独一无二的，更不用提还有控制效果。
“我如果能带来许多走得准的表，能换到好东西吗？”白隙问道。
“要防水，防砸。”查理眼睛一亮，“你有很多？”
“看情况吧。”白隙还是挺喜欢药品的，毕竟重量小，带一堆表哪怕是塑料的都沉得要死。“我回家一趟不容易，以后再说。”
一直默不作声蜷缩在柴火堆旁的格里芬突然抬头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白隙愣了下，赶紧道：“这里也是。”
“好。”格里芬又恢复到出神状态，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作个小球，这段时间食物充足，他的生长速度疯狂无比，几天一个样。
白隙觉得窝心极了，伸手在格里芬的头顶盘旋了一圈还是没勇气落下，他在塔里可是洗过澡的。
对于白隙提出的报酬，病人家属非常震惊，他们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不少人以愤怒或者怀疑的视线盯着他。他可太清楚这帮货脑子在想什么了，对查理道：“和他们说，我还要黄金。”
这句话一说出来，家属们的神色顿时缓和了，家中年纪最长的男性站出来说了几句，露出期盼的神色。
“他们暂时拿不出来，会慢慢还。”查理道，“还希望以别的东西抵。”
“别的东西啊……”白隙看着窗外河面的反光，“给我送水吧，怎么样？还有，我如果以后向他们要什么东西，一些生活用品也可以抵，我懒得自己去买。”
刻星敦大部分能入白隙眼的购物场所都在上城区，工业区有一些但是不对外售卖，只卖给工人们。他没有身份证明，在城里的街道上晃悠一下，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没人管，想在正经的场所买东西，哪怕拿出真金白银也是要身份的。下城区倒是有黑市，理所当然不售卖生活用品，所以，让其他人代买是必须的。
病人家属对于白隙的“报价”十分满意，查理稍微认可了点，从“亏大了”变成“有点亏”，毕竟这项治疗方法是他们垄断的，离开时双方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如果太贵，别人不如找教会去了。”白隙安慰道，“超过了教会的报价就没人会来了，你的中介费我不会少的。”
查理这才开心起来。
收拾房子从拆除屋顶开始，正如白隙所预料的，残存的屋顶果然有酸性东西，果冻状，一下雨就融化进水里，落进池子里发生反应释放出氯气。他把防生化服借给了来帮工的病人亲属，这位亲属可谓是艺高人胆大，以弓箭把绳子射上残梁，再借着墙壁的力爬上去，把酸果冻捡起来装进防腐蚀的碳钢桶。白隙预料到会和化学物质打交道，买的时候都是配套买，全都派上了用场。
摘果冻的是病人的哥哥，胖瘦合宜，看起来很普通的外表，爬绳时才显出几分灵活，脱掉防生化服时一脸的恋恋不舍，眼神仿佛在看情人。
“他说很好。”查理白天还有各种犯罪活动需要展开，格里芬就充当了翻译，他可比查理的流利多了，“问你哪来的？”
“我的故乡做的。”白隙笑了下。
“问你是魔法制品吗？”
“是的。”白隙懒得解释。
这么一说，这位哥哥就不再纠结，恭恭敬敬地把衣服还了回来。接下来，这家人还会买来木板和木漆，请专业人员重盖房顶与楼板，再打扫一下，这幢石头房子就可以入住了。
目前为止事情出乎白隙意料之外的顺利，他本以为把氯气问题解决后会有人来找麻烦之类的，先前一位病人家里光是有口井就要一万多，这间全石制才一千多，绝对是个大便宜，又位于下城区深处，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房主，可想而知有多少人会想来找麻烦，没想到至今为止都是静悄悄的，连鬼都没有来一只。
也许查理挡了一部分？
白隙想像中的扫街流氓没有出现，倒是一些“鸟人”成了首批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