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狗啃发继续问。
“也不是。”白隙道，“化学。”
“噢，化学，嗯，化学……化学是啥来着。”狗啃发的古语显然没有麦克白那么标准，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一挥手，“算了，总，你，能治病，你有那种药。”
白隙提高了警惕说：“然后呢？”
“给我们。”狗啃发干脆俐落地道，“我们走，为我们做，药。”
白隙打量了一圈人，感受到格里芬悄悄抓过来的手臂力量加重了，问：“你们是谁？”
“黑鞋会，不知道了？”狗啃发故意左右弯着身体看了看，“你哪里来？”
白隙想了想，回答道：“外来人。”
“我知道，外来人，我问，哪个城市来。”狗啃发不耐烦地说。
看起来麦克白并没有撒谎，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信息，曾经担任塔主确实带来了更多的知识，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可惜使用者并没有心存谦虚。
白隙哪里知道其他城市，正想要随便捏个名字，格里芬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狗啃发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工业之城。”
“嗯，工业之城。”白隙顺着讲了下去，“在这里替你做药是不可能的，没有材料。”
“我们替你买。”狗啃发迅速说。
“没有工具，工具太大了，带不来。”白隙心知堵话是没有用的，但是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狗啃发笑了起来，指着白隙道：“傻子！”
对方的话音刚落，白隙就把摩挲在手指间的一个小东西扔了出去，这是麦克白的物品，塔说是某种小型爆炸物，类似烟花。他琢磨着有点儿烟也好，这么多人这么小的地方一乱起来，他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没想到，那个所谓的“烟花”在空中爆开，如同长了眼睛般向着最近的一个人伸出了触手般的东西，之后就是“人肉烟花”灿烂盛放。血浆与肉块炸了周围的人一头一脸，抱怨与惊叫此起彼伏，不少人后退一步，蹲在高处看热闹的则伸长了脖子，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随时准备捞一笔。
“麦克白！”狗啃发大叫一声，他先前跑得最快，这会儿脸色难看极了，“你认识麦克白？”
白隙被“人肉烟花”吓了一跳，这会儿回过味来了：“你们和麦克白不是一伙的吗？”
狗啃发愣了下，勃然大怒：“那个贼！小偷！垃圾！贱人！”
这样看来，当初麦克白不过是两头吃，打的就是信息不对称。
“听起来你在他手上吃过亏。”白隙平静地说。
狗啃发愤怒地看向白隙，手摸向腰间，保持着威胁的姿势好几秒后问：“麦克白怎么了？”
“死了。”白隙回道。
“你杀的？”狗啃发的怒气似乎瞬间消失了。
“是的。”白隙举起另一个小玩意儿，“不然他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这儿？”
狗啃发的脸色阴晴不定。
白隙慢悠悠地掏出一小瓶酒精扔了过去：“我不想惹麻烦，只要你别来烦我。如果想要药可以来向我买，这是给你试用的，能够保证外伤不恶化，比如那个被烙铁戳到的。”
这段话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多少，最终，狗啃发还是决定结束这出闹剧。格里芬身上是绝对榨不出油水的，白隙杀了麦克白，身份不明，同时释放了善意，那么，到此为止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这家伙还在下城区一天，总有机会的，如果离开了，他的面子也保住了，怎么样他都不输。
狗啃发没有说两句场面话，只是挥了挥手，围着喷泉边的人瞬间走了个精光，果然每个人都穿着黑皮鞋。高处看热闹的随之退去，除了地上的血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白隙暗中松了口气，一只手下意识摸上格里芬的脑袋，摸到了一手油灰，他低下头看着格里芬看过来的小脸，皱起眉头：“你真的需要洗个澡。”
“而我需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帅哥从墙角阴魂不散地钻出来，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