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算是明白了,以一种揶揄的态度道:“双子大厦是不是很棒?”
“我在那里上班,如果你来美国我带你参观。”帅哥笑得很灿烂,“说真的,你在哪?英国?”
一个没有911的美国会是怎样的?
白隙想像不出,他很庆幸不在那个世界,帅哥几句话并不能判断真正的形势,但是肯定比他的世界要更强大。
“说真的,我住在中国。”白隙不想再重复了,“而且我相信中国有一天什么都会有的,即使没有911,有些东西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你不是吧。”帅哥有些无奈地道,“我们就一定要谈这些扫兴的话题吗?到底为什么强调911什么的?”
白隙确实想结束谈话,不幸的是,他去椅子背后看了眼,推开门后还是先前的景色,显然他必须等另一个门了。他无奈地坐了下来,只感觉屁股下又冷又硬一点也不舒服。他想了会儿,决定“去他妈的”,反正这货又回不去他的世界,知道就知道呗。
“塔,给我调回先前那个湖边别墅。”他扬声道,“我要是在这里洗澡的话,身体状态和衣服带得出去吗?”
「身体状态能够保持,衣服不行。」这一次,塔的字出现在眼前。
白隙愣了下,道:“你还能调整位置的?”
「我觉得您应该不想让别人听见我们的交谈。」塔体贴地回答,「您的声音我屏蔽了,文字别人也看不见。」
“很好。”
白隙伸了个懒腰,周围的黑暗褪去,湖光山色重新显露出来,他没有理会帅哥的惊呼赞叹往别墅内部走去,淋浴间同样是他喜欢的装修,悠闲在按摩浴缸里泡个澡,穿上舒适的浴袍出来后,桌上已经摆了他喜欢的食物与水果。
这幅美好画面中唯一的“污点”就是拿筷子在糖醋鱼上挑挑捡捡的男人,人是真的帅,吃相是真的恶心。
“你不知道吃鱼不能挑来挑去吗?”白隙在桌边坐下,嫌弃地把整盘鱼推到帅哥面前,“你不像十四岁出国,像是四岁出国的。”
“那我更高兴了。”帅哥自豪地笑起来,“我到现在还是有口音,你到底是怎么练得一点口音也没有的?教教我。”
“有口音就口音呗,没什么大不了的。”白隙极其双标地道。
“会被排挤。”帅哥撇了下嘴。
“用你的拳头回击就不会被排挤了。”白隙懒洋洋地道。
“那可不行。”帅哥紧张地道,“美国和中国不同,是法治社会,暴力行不通的。”
白隙:“呵呵。”
谈话是真的无聊,毕竟两人之间的三观差距太大了,有些东西光凭嘴是没法达成共识的,白隙也懒得解释,帅哥唠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闷头吃饭。
周围一片寂静,直到白隙忍不住道:“你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
帅哥耸了下肩膀:“回不去也无所谓。”
“没有一点儿留恋吗?”白隙有些意外地问。
“唔,可以说有种说不出来的隔阂。”帅哥苦笑道,“他们的童年回忆我不懂,喜欢的流行梗我也不懂,不一样。”他叹了口气,“我如果早点来就好了,四岁或者出生在美国,就是完完全全的美国人。你知道的,美国是种族大融炉……”
白隙把安慰的话咽了回去,专心吃菜,吃到肚圆之后有些烦躁了,干脆再度唤出塔察看格里芬的情况,一看吓一跳,这货被绑在一座桩子上,正被人一刀刀的削皮,削一块长一块,不致死但是凄惨无比。
“操!”
白隙跳了起来,撤掉湖光山色,穿回先前一身衣服,临离开又跑到麦克白的尸体边,除了一块破布外什么也没发现。
“塔,他的东西呢?”按理说麦克白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在他死的腰间。」塔回复道,「一个贴身的物品袋。」
白隙仔细找了下,果然发现有块皮肤质感有点儿不同,他摸索着揭下一块类似膏药的东西,像一张纸那么薄,他试着晃了晃,没有任何效果:“这个怎么用?”
「撕掉。」
白隙轻轻一撕,纸片瞬间消失,一堆东西掉了出来,都是些小东西,包括他的药片,以前见过的刀也在,他高兴地把这些东西都扔进浑身上下的口袋,一转身就撞上了探头探脑的帅哥。他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这是你的地方?”帅哥反问。
“对,这是我的塔。”白隙回道。
“你为什么叫这里作塔?”
白隙实在无暇解释,吩咐塔在城外最近的无人处把他放下,他可不想太快暴露塔主的身份,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人。如果能够卸任的话他会很乐意把塔让给别人,问题不就在于不能么。
一到达地面,白隙就不自觉一缩脖子,温度适宜的塔里洗澡不觉得,出来冷风一吹顿时有点寒,天色也接近傍晚,想到刻星敦晚上的冷风他就头疼,不过,他无论如何是要去救格里芬的。
“圣他妈的,这是哪儿?操,我们头顶怎么飘着一个迪士尼标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