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塔主无法以任何方法从考验中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获得任何好处。
《塔主指南》的第一句话，占据了整整一页的黑体字，显然是十分重要的设置。麦克白说过塔主与晋级者一起薅晋级塔的羊毛才是正道，显然现在的塔主们掌握了某种“技巧”绕过这一规则。后面的说明倒是简单易懂，并没有特别高深的，同时他对晋级塔的权限很是震惊——这几乎是一个小世界，只不过一切是虚幻的。
他关注了晋级塔与塔主间的关系，理所当然的，塔主可以设置任何题目，从魔法到物理再到化学甚至巫术，应有尽有，他试着提了好几个题目，晋级塔都顺利接受了。他意识到几千年过去了，不仅晋级者们习惯了这些，塔主们也习惯了，再多的题目再多的知识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白隙心血来潮地问道：“最近的塔主都出什么题？”
塔很快列出了一系列题目。
「亚空间引擎的魔法改进方法。」
「引力的本质。」
「宇宙的时间维数和空间维数。」
「时间魔法与光速混合应用的难点。」
「生命进化形式的多种讨论，附加十种以上种族解剖文献。」
「巫术层级序列在超导低温中的实际应用。」
白隙：“……”
什么鬼玩意儿？这是正常人解得出来的？
“有人答出来了？”白隙忍不住问。
「通过不断累积晋级者可以在这里学习到任何知识，或者通过技能解开难题。」塔回答道，「或者累积到足够的晋级点，去新世界学习。」
白隙第一次听说了云上世界的名字，真是个意味深长的好名字。他大概能猜得出来，这些人未必理解这些知识——他觉得实在不太可能——但是塔主的本质并不是真的让这些人学些什么或者考不过，不过这样就出现另一个矛盾：为什么不出简单的题目？是，不准作弊，但是也没规定不准出简单的题啊。
“我可以出简单的题吗？”白隙试探道，“比如1+1等于2这样的？”
「当然可以。」塔迅速回复道。
白隙沉吟了下，道：“这种题有多少晋级点？”
塔：「零。」
“这样算是一次考验吗？”白隙抱着一线希望问。
「不算。」
好吧，这就解释了许多问题。
“这些难的题目我都不会。”白隙不解地道，“其他塔主都会吗？”
「不在回答范围内。」塔回复道，「不过塔主可以查验任何塔的任何历史考验或者正在进行中的考验。」
白隙惊讶地道：“任何？”
「是的。」
“为什么我能查其他塔主设置的考验，但是不能查其他塔主的情况？”白隙问道。
「塔与塔是有竞争关系的，考验需要公开公平，塔主与晋级者的本人情况则要保密。」塔回复道，「本塔作为元塔成绩目前垫底，希望塔主多多努力。」
白隙来了兴趣：“这是一号塔？”
「是的。」
“编号一共九？”
「是的。」
“一号塔是最先制造出来的？”
「是的。」
“那为什么成绩最差？”白隙好奇地问，“晋级塔也是可以升级的吧？这样的话，一号塔不是应该利用时间优势迅速升级，碾压之后的塔吗？”
「开始确实如此。」连文字都能看出一丝遗憾，「之后其他八座塔主围剿了一号塔主。」
白隙心有灵犀地道：“让我猜猜，塔主暴毙了？”
「是的。」
真棒。
白隙并不想暴毙，走投无路慷慨赴死是一回事，机关算尽不得不死是另一回事，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感情并不一样。要说出题，他完全想不出来，毕业这些年学校学的都还回去了，再说了他也不是理工科的啊，不要说出题了答题都不会。不过，他有着其他想法。
“我可以把自己当作题目的一部分吗？”白隙问道。
「当然可以。」塔回复道，「请谨记，作为塔主的您是无法从考验中得到任何收获的。」
不得不说，身体舒服了心情也会好很多。美好的环境令白隙心平气和了不少，观赏着湖面鸟飞鱼跃，他想起来件事：“我能看一下地面吗？”
脚下的黑暗褪成了透明，大地正在缓缓“移动”，扭过头能够看见刻星敦就在身后不远处，元塔的速度似乎并不快，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要招揽塔主。
“能特别看某个人吗？”白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