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暗的已经近乎于黑色的印子。
顾蘅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血迹。
在这张床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以前的那些监狱长……都是在类似于42号这样的异灵暴动之后去世的吗?
还是说……在这个岛上除了偶尔暴动的异灵之外,还有其他的危险源头?
顾蘅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山,岛上只余下一片薄雾萦绕的幽微,几步之外,就再看不清远处的情形。
岛上只有一代一代的监狱长可以进来,在她之前的那些人也是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吗?他们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只言片语呢?
这么想一想,对房间里像是偏执症患者清理过的干净景象,顾蘅就有些在意起来:被清理掉的到底是灰尘、杂物,还是其他人在此居住、生活、探索过的痕迹呢?
顾蘅并不是个神经纤细的姑娘,虽然对床上的血迹有些在意,但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被子铺好了之后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这里没有第二张床了。
明明这一天的经历让她难受的够呛,但躺在床上之后顾蘅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今天,她似乎两次听到了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
第一次是她听到了强烈的“我想医治她”的愿望。
第二次是敲击石头的时候听到的“哇哇”哭声。
现在想来,这两次听到的声音都是符合当时情况的。
假设医生的心愿是想要医治她的话,那么石头当时的想法,难道是觉得好痛?
顾蘅微微怔愕:她原本以为自己虽然在异常点附近受到了灵气的侵蚀,但没有觉醒异能。
也正是因为没有觉醒,她才会被押送到异灵监狱来做监狱的镇压者。
但如果她真的能听到这些异灵的声音……如果那些声音不是她的幻觉,那她应该是个觉醒者,而这项异能就是她需要对所有人保密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