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时宁这番话,卫离当时就不干了,他堂堂一个小将军被人用轿子抬回来就已经够耻辱的了,时宁竟然还拿这事压他。
卫离直接躺在了榻上,把好心来相劝的时小王爷晾在一旁,这一晾就是一个时辰。
睡了一个时辰刚醒的卫离伸了个懒腰,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睁开眼睛才发现时宁这尊木头竟然还站在原地。
“去神医那重新看。”在原地站了一个多时辰的时小王爷用尽了最后一丝耐性。
卫离看了看天色,夜幕低垂。
卫离又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听着外面的风声,他又好心地补充了句,“你要是嫌冷,不想出去,在此处凑合一宿也可。”
卫离说着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闭上眼睛又要睡,便听好心哄了他许久的时宁怒吼了句,“卫子初!”
卫离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时宁带着坐到了榻上,时宁坐在他塌边,一手正拖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腕。
刚才扑时宁的时候右手不小心触了地面,扯开了伤口,刺目的红氤过了伤口的白布,时宁正小心翼翼地帮他拆那又被血染红了的“红布”,脸上是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拆到最后一层时,牵扯到皮肉,卫离疼得白了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时宁蹙眉,“忍着点。”
卫离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大概是从神医那里弄来的药,洒在他受伤的手腕上。随后又在床头拿出了白布,一圈又一圈得轻轻把白布缠在他的伤处。
给他处理好伤口,时宁不悲不喜地叹了句,“有长进,知道疼了。”以前的卫离,年少轻狂,隐忍的让人恼火。
“小王爷也有长进,不那么暴力了。”卫离笑道。
当年时宁喊了句卫子初,便再也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让府上的暗卫把他绑了直接用轿子抬到了神医那里。
时宁看了眼走神的卫离暗忖,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没心没肺,当年那都是被谁逼的。
银骨碳作用下温暖的屋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丝格格不入的冷风,时宁起身把那扇窗户合上,目光却停留在窗框的脚印上。
--------------------
士兵:卫小将军的命可是我等八抬大轿捡回来宁王府的,王爷务必要好生相待。
时宁:必定三书六礼,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