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出了刻在陈皓骨子里的那份冷漠,这个人嘴上一直说着敬重大哥大嫂,那是因为这二人没有损害过他自己的利益,一旦他意识到季轩轩和陈华会对他不利,兄弟恩义恐怕比当时他们二人间短短三年的夫妻情谊还要稀薄脆弱。
“我承认,那些钱是我为离婚做的准备,但那只是我给自己以后的生活留的保证。陈皓……说句不好听的,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等他厌倦了我,把我赶出你们家,你说我要靠什么养活自己和小钰呢,”
季轩轩想着陈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便一转此前咄咄逼人的强硬态度,声泪俱下地开始诉苦,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啊,小钰才那么小,我怎么忍心看他没有爸爸?”
于知倦和陈皓闻言都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就陈开钰那虎头虎脑的坏小子,没几岁就要成年了,和“小”这个字可是沾不上任何关系。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有心也是无力啊……我能从哪里弄到那些金子,又用什么办法让陈华心甘情愿地吃进去呢?”
季轩轩边说边看向被陈皓护在身后的于知倦,意味深长道,
“陈皓,要害你大哥的人肯定就在我们家,你如果要怀疑我,那我也可以怀疑于知义,怀疑姜磊,既然要追究,那就查个彻底好了。”
“你想怎么查?”
“搜房间,”
季轩轩果断回答,
“谁那里藏的有金粉,谁就是要害死我老公的凶手。”
“可如果有人栽赃,把金粉放在别人那里呢?”
于知倦轻轻开口,季轩轩看他有所犹豫,更加坚定地认为他是在心虚。
于知义越不想让人搜,她就越要搜!
“怎么可能?再说买卖金子可是都要实名登记的,还怕查不到人吗?”
季轩轩起身拽住陈皓的袖子,
“陈皓,今天这金子在你大哥肚子里,明天可能就在你我肚子里,你冤枉了我事小,要是把祸害留在了身边……”
“你别再怀疑知义了,”
陈皓厌恶地甩开季轩轩的手,
“要查便查,省得你不见黄河不死心。姜磊,去开车。”
除了昏迷的陈华被留在了病房里由专人照顾,家里常驻的几口人全都被召回了陈宅,包括负责修建花园的园丁和每三天来一次的保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