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慢慢养着,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的。”
陈皓搂住于知倦,看着心爱的妻子被季轩轩逼成这副窘迫的模样,一时间对她的不满更盛。
“陈皓……我不明白你怎么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你别忘了你大哥还躺在病床上。他是在于知义房间里出的事,今天于知义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大不了我就报警……这是故意伤害、是谋杀!”
“真要报警的话被带走的恐怕是你。”
陈皓不耐地看向季轩轩,同时将于知倦拉到了自己身后。
“你什么意思……?”
“知道刚刚医生还和我说什么了吗?医生告诉我,我大哥的胃已经完全烂掉了。”
“他、他是一直胃不太好,容易胃疼……”
“他胃里有消化不了的金元素,那些东西一直在磨损他的胃粘膜。”
“什么……你、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给我老公喂金子吃?!陈皓,你在说笑吧!”
季轩轩好笑地蹙起眉头来,眼里的不安和惊惶像是胡乱喷画在眼白中的浓墨,摇摇欲坠地拢作一团难以聚焦的黑色眼仁,状似疯魔,
“太荒唐了,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我的丈夫?比起我,难道不是经常在厨房里头捣鼓的于知义更有嫌疑么?”
“季轩轩,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嫂敬重,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夫妻间的那些勾当,”
陈皓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家里风波不断,大多数都来自他大哥大嫂的无事生非,他感念小时候陈华长兄如父地把他拉扯长大,对于他们二人一直都极尽可能地包容,可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给出的忍耐范围。
搅毁和林邪的商谈、想挖他的墙角对于知义下手,甚至季轩轩已经开始算计陈华的性命——连陈华她都敢动,家里的其他人岂不是更该人人自危?
“你别忘了那是我的家,在家里发生的事不可能瞒得住我。从你抓到陈华偷情的那天起,你就在计划要弄垮他的身体,然后名正言顺地离婚跑路吧?”
“你和于知义都还能相安无事地过日子,凭什么我就不能原谅他的背叛?”
季轩轩矢口否认,无异于再一次激怒了陈皓。
现在的陈皓对于知义又爱又怜,于知义好不容易把脑袋摔傻了不再计较他和周晖晖的事,季轩轩却一次又一次地有意提起。
“两周前你就开始悄悄转移财产,为的就是等陈华病发的那一天能赶快卷钱跑路,你真以为我查不到你的资产状况么?”
陈皓冷着声音,居高临下地看着无话可说的季轩轩。
转移资产确实是她做的,她害怕陈华觅得新欢后嫌她人老珠黄会逼她净身出户,那些钱原本是她给自己准备的退路,此时却成为了陈皓给她定罪的依据。
于知倦静静地听着,心道陈皓倒也不傻,对家里的情况还算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