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明明不可能的…
他胡乱的擦拭着眼泪，他不想哭的，他明明不想哭的，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让他怎么擦的擦不干净。
温琰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他这明明就是对杨宇生了感情，偏偏还不自知。
“那他对合作伙伴还挺好的，竟会舍命相救。”温琰刻意把话说得稍微大声一些。
擦着眼泪的兰钰蓦然听到他这句话，心上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也敲碎了他对自我的欺骗，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温琰以为他会起身离开时，兰钰却满是悔意地看向他：“…是我对不起，是我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对你百般伤害。我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但请不要原谅我，因为我犯下的罪行不值得任何人饶恕。
“嗯…”温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不知是在回应他那句查找杨宇的墓地还是他这一句对不起。
……
即便是快要到开春，外面的温度还是低得冻人。温琰呼吸了一口空气，冰冻刺骨的冷风让他混乱的脑袋瞬间清醒。
温琰没忍住吸了吸鼻子，这天还真是冷得冻人。
一件大衣突然披在他身上，似乎挡住了一些寒冷。温琰不需要抬头就知道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那淡淡的雪松味道让他变得很安心。
“不是说有事要忙吗？”温琰低头缩在大衣里，大衣里面满是秦於身上的雪松味道，让他有些上瘾。
秦於伸手把人圈在怀里：“忙完就过来了。”他没说的是，他害怕温琰会受到兰钰的欺负，所以他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温琰知道对方是担心他才赶过来的，但他选择不点破，而是说起别的：“今天兰钰和我道歉了，我没想到他会和我道歉。”
他本以为兰钰哪怕是到了这个下场也不会低那个头，毕竟在书里兰钰从来没有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悔过。
现在他却觉得当他在书中能真实地体验到时和看文字时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是不确定性的生物，所以哪怕是文字也不能禁锢活生生的人。
“不开心？”
“？”温琰一愣，他没有不开心，秦於怎么会这么说他。
“…没有不开心，就是有点…”就是有点惆怅罢了，温琰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
“大概就是觉得有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