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一白眼皮打架地关灯躺回来，正要接茬睡，冷不防乔星海又拱过来，呼吸里带着蜂蜜的甜，腻他耳朵边说：“别睡了，咱俩玩一会儿呗。”
秦一白简直要疯，“神经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觉，玩什么玩！”
乔星海不跟他磨嘴皮子，直接上了手。
虽说现在要奔三了，早不是血气方刚、迎风升旗的少年人了，但也禁不住这么“捣乱”。
秦一白很快在乔星海直白的挑逗下十分诚实地有了反应，可与此同时，他又气得像个沙锤。
“你是不是一喝酒就要乱来？”他嗓音里带着火星，直要燎原，“再一再二，往后还打算再三再四么。”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乔星海扥秦一白的睡裤，“你快点——秦一白，你是不是不行？”
秦一白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说谁不行呢！”
乔星海本来就没穿睡裤，只一条内裤勉强搭着，还是秦一白给他套得自己的。这么来回蹭了两趟，这块不太合身的衣裳立刻消极怠工了——该遮的地方一概遮不上，不该露的地方彻底撒手不管了。
弹软的手感让秦一白像只嗅到猫薄荷的大猫，不可自拔地溺在那该死的温热里。
他边在心里骂自己，边夺走了乔星海原本掌握的主动权。
秦一白仗着头脑清醒，四肢有力，一个翻身将乔星海困在那方锦被间。用唇齿占据他的呼吸和不小心溢出的哼唧声，用带着薄茧的手掌压住他颤动的肩，并逐步向下探索，以一种很微妙的心态，想补足上一次野蛮粗鲁中错失的那些小细节——
奈何躺着的这位不配合。
乔星海伸手箍住秦一白，将他拉得很低，和自己紧密地贴着，然后叼起他的嘴唇反复地碾，直到被牙尖抵住的唇舌都碾麻了，也不肯松开。
“我不爱跟他们接吻……”他小声地咕哝，“不舒服，没感觉。”
秦一白没能第一时间分辨他在嘀咕什么，只晓得自己燥得要裂开了，要再不缓解两分，恐怕早上起床就得男科医院走一趟。
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秦一白刚想哄一哄这位不知是醉是醒的妖精，可还没等抬手，就被他一把掀翻了。
乔星海用劲不稳，胳膊没撑住，摔在秦一白胸ko上，砰一下子，差点没把他给砸上西天。
“我次……”秦一白一声骂还没出ko，自己被一片湿热包裹住了。
不能说是冰火两重天，但也确实够刺激。
胸肺间的闷痛在那一瞬几乎全消散了，秦一白觉得自己突然心不跳了，血ye也凝固了，刹那间中了剧毒一般。
强烈的心理暗示给了他极度疯狂的体验，让平时总爱拽文的手艺人丧失了整个语言体系，只能蹦出一两个源于本能的单音词。
乔星海觉得自己ko鼻都被堵住了，呼吸不畅，可他不想放开，只想带着一种濒死感沉溺其中——他现在意识不够清醒，但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种想疯一把的念头来得突然，野火烧干草一般，把他的理智全烧光了。
乔星海只渴望当下，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
在这几十分钟里，他们都撕扯掉虚假的皮囊，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去接近对方。
或许，这才是他们相处最安全的方式。
乔星海脑子里杂乱的念头没能持续多久就被呛着了，秦一白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端来水让他漱ko。乔星海却推开他手，自己扯张纸，皱着眉把东西吐了。
秦一白的感受颇为复杂，一时间根本描述不出来。在激烈的余韵消散之际，他心里又泛起酸来，如同空ko嚼了十个柠檬，不止酸，还涩。
拢着乔星海的腰，酸溜溜的秦三爷要“礼尚往来”，却被乔星海给拦住了。
落地窗夜灯的光亮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乔星海的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下有种惑人的意味。
“不要，我累了。”他抓住秦一白的手，小孩抓玩具似的握紧了，“我要你的手……很漂亮，我喜欢。”
乔星海在秦一白的手里变得像一只柔软的动物，乖巧，但藏着锋利的獠牙。他小声地呜咽时，一ko咬在秦一白的锁骨上，薄薄一层皮ro覆着骨头，在牙齿的折磨下自然很疼。秦一白却只是轻挠了挠他的下颌，安慰似的，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吻了下。
睡着时，乔星海被秦一白揣在怀里。天光大亮时，乔星海自己蜷着，搂着一团被子，背对秦一白的位置——雷打不动要起床跑步的养生青年，已经出门锻炼去了。
乔星海又眯了半个多小时，在秦一白回来冲澡时候祭出自己的腿绊了他一下。
“早啊，三爷。”他整个人扭了几道弯，衣不蔽体，后肩像拔了迷你火罐一样罗列着几块红印。
秦一白瞧见他这没正形的样子就奓了毛，捡起被子往他身上一甩，嘴上不饶人，“一大早的，你能正经点吗？”
“哎，心肝啊，怎么一提上裤子就变伪君子了呢。”乔星海胳膊一拽，刚搭上的被子又重新落回地板。他一骨碌爬起来，宽大的T恤将将遮住了p股，“黑灯瞎火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凑近了秦一白，点点自己唇角，“你看，破了，还疼呢。”
秦一白微垂着眼，看了他片刻，忽地一笑，伸手在他嘴唇上用力一抹，“技术挺好的，没少练吧？”
乔星海捉住他的手，碾住几根手指，ti‘anti‘an自己生疼的唇瓣，道：“你也不差……能用得上的地方，都挺好用，看来没少伺候小情儿们啊。”
秦一白从脸颊到耳廓红得像要滴血，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乔星海一眼。
他掐着乔星海的手腕，抽掉自己的手，不发一言地进了浴室，砰一声巨响，摔上了浴室的门。
乔星海纳闷地往后瞥一眼，嚯，随便聊聊怎么还聊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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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长嘴还不如不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