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被吸了魂。”秦一白苍白无力地反击。
乔星海瞄他一眼,“哦”了声,就站他面前开始脱衣服了,边脱边问:“你不出去吗?我换衣服了。”
“不出。”秦一白p股上如同生了根,一动不动,泰然自……并不是很自若地看着乔星海把睡裤脱了下来。
他额角青筋蹦起,看着眼前被薄薄布料包裹的两瓣臀,对那透得要命的布料产生了某种敌意,忍无可忍道:“你已经穷到没钱买正经内裤了吗?”
乔星海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瞧,然后一个转身过来,指着自己介绍:“阮宁给买的,特别凉快。你要么,要的话给你链接。”
秦一白立刻从里面抓着了别的重点,“你内裤为什么让别人买?”
说话间,乔星海裤子已经提上了,遮住了所有旖旎cun光。他瞟眼秦一白,起床气又回来了,“关你p事,你管我。”
秦一白让糊了一脸的“多管闲事”,转头一想,的确关自己p事,管那么多干嘛。他露出不耐烦来,催乔星海快点,磨磨唧唧回头让人老师傅等久了,连张古画的边都看不见。
“马上。”乔星海挎上包,塞进去贼厚一本笔记本,本上卡着两支笔,急火火迈出去了,“那快走,别吃饭了,你一顿饭能吃一小时。”
秦一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回海棠cun草草装了两兜包子两杯豆浆,和乔星海一人揣一份,去停车场开车。
“发现了么秦三爷,一有急事的时候就凸显出您的车位不合理了。”乔星海咬一ko包子,就着早晨的风,再吸一ko豆浆,“两个路ko,走快点也要五分钟,再从公寓正门进去,刷你的门禁到地库,等真开上车,十分钟都过去了。”
秦一白没有在大马路上边走边吃的习惯,他看眼让风吹得打嗝的乔星海,皱眉道:“你不能不说话么。”
“不能。”乔星海回看他,“我是给你提个醒——无事莫装逼。你看,前一晚刚炫耀了自己的房产,今早就要狼狈地拎着包子赶路,风度全无。”
秦一白看着前面由红转绿的信号灯,忽然冒出一个无趣的念头,心说:果然,上赶的不是买卖。我一个顾问,有问必答已经是尽职尽责。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他什么装裱明不明白。
剩下半程两人沉默无言,乔星海三下五除二把早餐卷进了肚子,下地库之后顺手把保鲜袋往垃圾桶一甩,然后冲秦一白伸手:“车钥匙。”
秦一白警惕地看他,“干嘛?”
“我开车,你把饭吃了。”他蜷蜷手掌,“有驾照,会开车,真把你迈巴赫撞了,怕的也是我。”
包子吹了一路已经有点凉了,习惯七点半吃早饭的秦三爷早饿得三魂没了七魄,脚下都打飘。
递出去车钥匙,秦一白看眼乔星海的后脑勺,说:“不怕你把车撞了,怕你让咱俩同年同月同日死。”
乔星海幽幽道:“既然生不能同衾,死了同穴那也行。”
“这么爱我?”秦一白拉开车门,手搭着车顶打量他,忽然刻薄地讽刺道,“算了吧,都要死了,还是一拍两散的好。”
乔星海在这个当ko,想起他们曾经关于来生的讨论。
话题不知道是谁先起的,总之是论到了因果轮回。秦一白问,如果有下辈子还能相遇,要不要爱他。
他当时是这么答的:“下辈子?别了,下辈子我有别的计划。这辈子你都想把我藏着掖着了,下辈子怕是得把我关小黑屋。”
秦一白眉头皱得像永远都解不开了,中间裹着压不下的不耐烦,冲他抱怨道:“不是藏着掖着,是没到时候,我们都还小,社会也不够宽容,两个人的事,怎么就非得让同学、父母全知道?”
现在回想,乔星海觉得自己那时候的确比较任xin,认死理,看问题不是很灵活。如果放到现在,他大概连生气都提不起精神。
——过去喜欢争抢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还是因为太在乎了。等“在乎”这俩字都变得不值一提,真就没什么不能妥协和解了。
他还记得他后来对秦一白说,说他所有的深情厚谊全是演出来的,真是个上电视的好苗子,将来自己写出个惊世骇俗的浪荡子一定邀他出演,将他捧红。
啊,真是年轻,什么厥词都敢放。
“走啊,开车。”秦一白咬一ko包子,就一ko豆浆,慢条斯理的,“刚不是你火急火燎的,脚底都要挂上风火……”
话没说完,车嗖一下蹿了出去,刚还挺大爷的秦老三“呲”地挤了自己半脸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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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