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响起，程司松摸着自己被打的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怒气冲天的许淮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爱他的钱吗？爱他的权吗？少在这给我装清高，我倒要看看他程司柏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跟他吗？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他吗？”
“会！”
简短而有力的回答，许淮意握住了程司柏的手，“即便他一无所有了，可他还有我，即便他不是华阳集团的总裁，不是你们程家的人了，可他还是我许淮意的爱人。”
程司柏愣住了。
他见过许淮意社恐的样子，他知道他害怕被人注视，害怕在众人的面前发言，可为了他，他还是站了出来，男人的手柔软而有力，紧紧的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朝门口走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
程司柏的眼眶一热，鼻子也有点酸。
赵卫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跟自己儿子站在一起没有错，许盛德朝着程老爷子双手合十算是道了歉，连忙也追了出去。
四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地毯的尽头，被黑暗所吞没。
新闻，绝对的大新闻。
有人已经在开始发微博和其他软件了。
程老爷子气急，颤颤巍巍的走到程司松的跟前，给了他一巴掌。
“滚，滚，你给我滚......”
吼完只觉呼吸困难了起来，他佝偻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程司松看着他，“我才是你的亲孙子，你为什么永远都站在那个外人身边，为什么？”
程司松掉头就走，可谁知身后双姨惊慌的喊了起来。
“老爷...老爷......”
程司松连忙跑了回去，将程老爷子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嘴里喊着，“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跟他一起来的苏远成觉得自己像是个观影者，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站在门口看着闹剧的发生，他想参与进去，可却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合适的时机，他看着一拨拨人从身边走过，看着大厅从站满了人到满地狼藉。
而他什么都不是。
自打跟程司松在一起后，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
他爱他吗？
毫无疑问是的。
可他爱他吗？
苏远成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太多秘密，他捂不热，走不进。
他拿起手机给许淮意发了微信。
【爷爷昏死过去了。】
......
车子内，气氛有点尴尬。
“叔叔，阿姨，对不起啊，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有......”程司柏停顿了一下，“以后我就不是华阳集团的总裁，也不是...程家的人了...这就意味着我什么都没有了......”
赵卫英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我们相中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相中你们程家和你们程家的钱，我没啥要求，只要对我家小淮好就行。”
程司柏“嗯”了一声。
“我会对小淮好的，你们二老放心。”
手机响起的时候，许淮意习惯性的打开，看是苏远成发来的，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又气又激动都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想必是苏远成找他算账的。
谁知点开却说的是爷爷晕倒了。
程司柏听后，立刻打了方向盘在前面掉头，直接去了医院。
手术室的门外亮着红灯。
双姨在一旁哭，程司松双手插在发间，懊悔自己不管不顾的去闹场，害得爷爷气病了，可是没过一会儿，程司柏也来了，他直接冲过去，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还来干什么？”
这一次程司柏没再让着他，直接将他的手掰开，“程司松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了？今天爷爷要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你......”
程司松指着他半天也找不出话来辩驳。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许淮意拉着程司柏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吉人自有天相，爷爷会没事的。”
这一等就是十来个小时。
手术室的门打开后，医生的面色不大好。
“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进去跟老人家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