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师。”江祈先试了下麦克风，“请问大家都能听到我说话吗？”
“可以。”舍友纷纷在公屏上回答。
“那我现在开始汇报。这段时间我学习了三本法学专著，分别是《民法思维：请求权基础理论体系》，…”
男人在旁边，出神的听着。
江祈的汇报做的很流畅。基本脱稿，偶尔看稿，和刚被录取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很满意，看向少年的目光都带了些隐晦赞许。
江祈汇报了足足40分钟才结束。
“我的汇报完毕。请各位老师，学长学姐批评指正。谢谢。”
江祈的结束语还没说完，何照不满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中途我打断了你几次，你为什么不停？
你这汇报是有问题的，是错误的！大方向就不对！你的学长学姐也都研读过这本书，你好好听听他们是怎么分析的！谁教你这么分析的？这——”
江祈早就习惯了这声嘶力竭的批评。也知道除了他的父母以外，其他所有人的父母都给这位何照教授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导师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手了。
“我教他的。教不严师之惰。有什么指教，直接冲我来？何必为难一个硕士生。”
冷淡的男声骤然打断狂暴的女声。
他实在太忙了，开学这么久了，都没空去看江祈上课的情况，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小恋人上课很顺利。
以致于现在才知道，小恋人是怎样被折磨的。
男人的声音并不高，却有种可怕的、渗透人心的震慑力。
鸦雀无声。
他冰冷的反问着。
“你仔细听他汇报的内容了吗？他的大方向错了？书上的原话错了？”
男人的眼神像两把刀。
漆黑的瞳孔充满阴鸷的寒光。
轻轻一瞥都能让人心脏一缩，胆气见血。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戚院长。江祈，你怎么这样，戚院长来听课，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是我让他别说的。说了我还能看到这么真实的课堂状态吗？有什么事就知道抱怨学生，怎么这么会欺软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