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组会需要的小论文，他上橙色软件，买了个查重的名额。
今晚的组会轮到何照主持了，何照的要求比其他老师都要多，其他老师的组会，只要做汇报就行，她的还要上交文字版。
查重率必须在20%以下。还美其名曰给毕业论文打基础。
但实际学生们交上去的材料，最后都被她用到了自己的文章里。
江祈看到系统检测出的“40%”的重复率，“啊”的痛苦叫了一声，被出来泡咖啡的导师听到了。
“祈祈。怎么了？”
男人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来，手臂环上他的肩。
“重复率降不下来。全是书上的内容，全是专业术语，说法改了就错了…今天又是何照老师带的组会。”
江祈烦躁的抓头发，“上次我的重复率只有1%，是全班最低的，都被她批了，这次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折磨我…老师，您有什么降重复率的好办法吗？您的选修课不是要讲这个吗，提前给我讲讲吧？”
“今晚组会，我也参加。嗯。我现在就教你。我去拿U盘。”
男人拿了课件专用的U盘过来，插到了江祈的电脑上，专业开讲，“其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删除重复的地方。删除不了了，可以替换句式。论文的每句话都有多种表述方式，可以用倒装句，补充句，形容词位置可以放到前面，主语可以放在最后，…”
导师手把手的给他教，教完理论，怕他不懂，没用课件里的例子，直接从他的小论文里找了一句话来举例。
“会了吗？”江祈点点头。“把你把这句话转换一下。”
过关才继续教他。导师的手包裹着他的手，不断移动着鼠标光标，两小时后，导师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江祈继续降重。
组会之前，终于降到了标准之内。
“我要开始组会了。”江祈和导师说道。“我能应付得了。您不用管我。我开完组会就来找您。”
“我还没听过何照的课。每个老师的课我都要听。这是学校给的硬性指标。”
男人坚持，江祈只能答应。
男人帮他的电脑接上网线，放到房间信号最好的位置。
江祈熟练的打开腾讯会议，进入会议室。摄像头把人脸照的抽象失真，扭曲难看，江祈下意识的看了导师一眼，甚至想伸手去遮屏幕，好在男人没有往他这边看，于是江祈立刻调整到最好看的角度，才放下心来。
“同学们，现在来点到。”
何照开始点到，每次她都第一个点江祈的名字。每次她开组会，江祈都要第一个到。否则就会被狠狠说。
“江祈。”
“到。”
点完名字，何照又说道，“开始汇报吧。老规矩，江祈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