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涛一脸研究世界未解之谜的兴奋劲,他像个大号蟑螂一样目露凶光,就差贴地爬行现场表演一段饿狼传说。长相平平的男孩蹲下身来,刚捏了两下,就见楚虞恼怒地一甩尾巴,毫不留情地给了许和涛一个大嘴巴子。
“变.态也是天赋,你简直本色出演。”任雀一哂,如此评价许和涛。他低头看了会楚虞,但对许和涛的轻薄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任何安慰楚虞的意思。
楚虞也不是真的恼,他只是宝贝自己的尾巴,如触虎须视为禁忌,人鱼覆有鳞片的尾巴也一样。他嫌弃地吹了吹被许和涛摸过的地方,适时轻佻地一瞥,含着嗔怪的小情绪一览无余。
“许和涛,给你面具的人从哪来的?”任雀回头问道。
“我哪知道啊?这小帅哥性格也太烈了,哥你看我脸肿没……”许和涛咬着牙抽气,脸上火辣辣地疼,像用煎锅烙过一样。他一边自言自语,还没等任雀继续提供意见,就突然高声道:“我想起来了!我见那人手上有西梵天的手镯,可能是西梵天的人吧?”
西梵天?
真是个麻烦的地方。
任雀轻咒一声,神情不悦,他道:“我现在去不了西梵天,没有通行证。”
准确说,是楚虞去不了,那地方是监管者的地盘,盘查极其严格,楚虞这种在逃犯进去就是找死。
这时,精通歪门邪道的许和涛灵机一动,语调欢快地道:“哎呀,这事好办,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偷渡!”
二十分钟后,许和涛钻进了一家肮脏的二楼廉租房,轻车熟路地掀开门帘,带着任雀和楚虞走入卧室,回头看见两位苦皱的脸。
卧室里只有一张轻铁行军床,枯萎的花瓣凋谢在布满灰尘的桌子上,空气里有星点霉味。任雀不喜欢不干净的地方,他身边的楚虞亦然,两人板着棺材板的苦脸,毫不掩饰明明白白的质疑。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走了那么多次后门都没被我姐发现,我多靠谱啊!”许和涛一惯拥有他不可磨灭的傲气,尤其在逃课的领域上。许和涛指着角落里的双开门衣柜,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差别展示这衣柜的破烂花纹。
“你嘴里的靠谱,是上次把荆木家的小儿子传送到猪圈里,还是上上次把当康那家伙的大饼脸投到监管者总会议的大屏上供万人审阅?”任雀挑起眉梢,好笑地询问。
“那几次是意外!这次不一样!我很有把握的!”许和涛叽里呱啦,指着角落里的衣柜,义正辞严,正气凛然:
“你们进去,默念十秒,等出柜的时候,就到西梵天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