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天后,任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楚虞缩在大沙发里呜呜哭,阿倩站在一边焦急忙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一进门,阿倩眼睛便亮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拽着任雀的衣角,语速飞快:“大人,殿下从早上就开始哭,一直缩着,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您……”
您快看看殿下——这句话还没说,只见沙发上的鱼球猛然展开,绚烂的大尾巴在地上拍打,身影闪过,楚虞乳燕投怀似地扑进任雀怀里。
“呜呜呜呜——”
他哭的气喘,攥着任雀新买的衣服一顿乱蹭,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抹上去了。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看上去惹人生怜,他搂着任雀的脖子,哭声小了点,粘腻的嗓子像要撒娇。
“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宝贝了?哎呦你看哭的,多大了还撒娇。”任雀不厚道地笑了,他理智认为楚虞又开始搞幺蛾子,便把这条抻长的鱼抱起来,哄着在沙发上坐下,亲了亲他的鬓角。
“楚虞,怎么现在还没小时候坚强了?”任雀用手指抹掉楚虞眼角的泪,是温热的,到手就化了。他用沙发上的小被子裹住楚虞的上半身,手掌托着他的腰,楚虞的尾巴垂到地毯上,铺成一条好看的锦缎。
楚虞憋着一口气,腮帮子鼓鼓的,他抽了抽鼻子,用泛着泪光的眼睛盯着任雀。
“说吧,什么事?”任雀摩挲着楚虞的腰,细瘦指尖掐进他的腰窝,手法暧昧地蹭。他放软了声音,低声哄道。
楚虞张了张嘴,脸有点红,可能是又不好意思说。
“想我了所以哭的?等我疼你?” 任雀一张嘴要调侃人,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手指摸了摸楚虞的腮帮子,发觉这条鱼下意识地开始躲。他用力把楚虞按在自己怀里,眸色深邃,灵活指尖掐着他的下巴。
“呜呜!”楚虞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那在任雀耳朵里可以算是痛呼了。
任雀用指尖抹了下楚虞的嘴唇,紧接着手指用力,逼楚虞张开了嘴。
大概是因为疼痛,楚虞挣扎起来,也顾不上在眼前的是谁。他抗拒地推着任雀,却感觉那人把指尖伸进了他的口腔,纤细指尖触到他的舌尖。
“呜……”楚虞下意识一闭嘴,鲨鱼牙蹭到任雀的指节,一丝血腥味在他嘴里弥漫开来。
人鱼对血味太过敏感,以至于他在尝到的一刹那,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
任雀像没感觉到一般,他扒开楚虞的牙,软软指腹抵在尖锐牙尖上。他朝里望了望,瞥见一颗有点发黑的龋齿。
“牙疼?”任雀放开楚虞的下巴,他用手背碰了碰楚虞的右边脸颊,好笑地道:“你吃了多少巧克力?许羲嘉家里就上次做活动送的一仓库费烈罗,你都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