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结印困住邢老头防着他又有什么动作。
邢老头也不反抗,站在原地任由白泽发落。
敖婴玩味的看着他们这里小小的混乱,呼吸急促起来,凝神看着邢阳的心脏处。
他在等着邰逸崩溃的那瞬间,召唤邢阳心脏里那缕残魂的时刻。
这里的局面僵持着,邰逸被那红光一刺眼前便是漆黑一片,伴随着剧痛周遭慢慢清晰起来,但还是昏暗的。
这里好像是那个老宅的院子。
邰逸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强忍着疼站了起来,这一起来不要紧,不光是头疼,心脏也开始撕裂般的疼痛,耳边出现震耳欲聋的耳鸣声,缓了一会儿耳鸣声消失又听宅子深处传来阵阵杂乱无章的风铃声,吵得很。
眼前像是过去洗照片的暗房一样,暗红色的光笼着这里,邰逸踉跄着摔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又颤颤巍巍的起身往前走去。
眼前还是看不太清,邰逸是第一次觉得房子太大也不好,走半天看不见人,邰逸突然怀疑以前的自己不会是房子嫌太空了才不停往回捡人吧。
虽然捡回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间屋子亮着灯,邰逸想了想这好像是他以前的房间,扶墙慢慢挪过去推开门还没等张口喊人先入眼的是躺在床上的一个男人。
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男人,而坐在床边的邢阳双手握着那人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看起来十分虔诚。
太乍眼了。
已经停止疼痛的心脏和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这个关卡邰逸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个奇闻异事的文章,说是吃猴脑的吃法是把桌子中间扣个洞,把小猴子的头卡在洞里,直接敲开猴子的头生挖鲜嫩的猴脑而食。
他想,那被取食猴脑的活猴大概也就是这么疼吧。
邰逸又开始自嘲,疼成什么样了还能去想猴脑。
他蜷缩在地上因为剧痛流着眼泪,但眼睛还死死盯着眼前那对相拥的恋人。
我就是敖逸......我就是敖逸......邰逸这样劝着自己。
心口的灵石在不住的颤抖,表面出现了裂痕,里面的白色像玉石纹路一样的线在游动,邢阳的手抚上心口,灵石从他身体里浮出来,那些纹路活像是一条条小蛇在灵石里左冲右撞想要破壳而出。
但好像还差临门一脚。
邢阳强行把灵石收回体内,抱着邰逸后撤一大步,邰逸抓着他衣领大口呼吸着,几个呼吸间人就清醒了。
出了幻境刚才那股滔天的妒意才下去,邰逸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影响了,心有余悸的看着南风。
他回头看向邢大爷,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只可惜邢老头一直把头偏了过去不肯看他。
敖婴眼看着那一魂要破石而出又安静下去,翻了个白眼提起刀就朝邢阳砍来,邢阳反手把邰逸推给白泽拿起龙鳞剑迎击。
刀刃和剑身相互碰撞,俩人皆被震得往后一退。
他俩就像是被摔碎的玻璃瓶一样打破这个僵局,邰逸被白泽护在身前一步不敢乱动,白泽也不敢带着邰逸掺和进去,他看了佛塔一眼又看眼虎视眈眈南风,南风身边被层层小鬼围住一时间也近不了他的身。
“邰逸。”
南风又张嘴了。
邰逸直接捂住耳朵自我催眠:“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南风也不恼,拨弄着眼前的珠子笑了一声,又问:“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
邰逸一愣,捂着耳朵的手又紧了紧,他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不想听到的事。
“是你害死的。”南风说,“你以为她一个凡人之躯,怎么扛得住你这个‘龙胎’呢?你一家的气运都被你吸走了,你的姥姥,你的舅舅,还有你那个未出世的小外甥。”
邰逸放下手,肩膀耷拉下来,他叹了口气:“南风,你怎么总这样......我有的时候觉得你不是狐狸。”
是毒蛇。
邢阳的心脏一阵剧痛,他捂着心口忙看了眼邰狱严狱严岁逸方向。
那一魂在挣扎着要破石而出。
敖婴抽出刀听着邢阳的闷哼,刀尖上的血滴在他脚面,瞥了眼那边,对上邢阳带着怒意的眼神他觉得好玩得很:“哎?你没有告诉敖逸他妈是怎么死的吗?”
如当头一棒,邢阳不管刀伤发了狠的每一招都对着敖婴死穴,敖婴舔着嘴角兴奋起来,这才对嘛,要全力的认真打才对。
这空地上都快没有好砖了,该碎的碎,该倒的倒。
白泽不敢离开邰逸,只能几步之内动作还是以护着邰逸为主。
不管邰逸表现的如何镇定,但灵石骗不过敖婴和南风,邢阳的动作有了越来越多的破绽,每一剑的动作都因为疼痛出现滞涩。
看着邢阳脸色越来越难看,敖婴嘴角也咧的越来越大,表情因为兴奋而崩坏,接到敖婴信号的南风对着邰逸丢出了最后一个炸弹。
“邰逸,刘华死了你知道吗?是被谷清玲杀了。”
邰逸闻言抬头看向南风。
白泽忙捂住他眼睛:“敖逸你别看他!”
来不及了。
邰逸已经分不清他看到的那一幕是幻象还是真实,血泊里的刘华和疯癫的谷清玲。
仿佛有人贴在他耳边冲他喊着丧门星,他看见了小姨怨怼的眼睛,看见了眼前那几座挨在一起的坟。
他甚至在那一瞬间看见了刚刚吻过被医生抱着带着胎脂的他就咽气的母亲。
那一根扯着邰逸神经的弦,终于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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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吃了一个云南火锅,也太好吃了吧!建水豆腐还有各种蘑菇!但我还没去过云南T_T
推荐个音综,阿B出的《我的音乐你听吗》,有许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