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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尘埃落定完

第35章 尘埃落定(完)

青丘来的狐狸也不多,为了防着南风的幻术都在寺里各个角落布局,也不知道南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硬是让这幻术成了,同时隐匿在角落里的青丘狐狸皆被反噬的咳出一口血。

邰逸对上南风双眼,被迷惑着挣扎着要脱离白泽向阵法走去,力气大到给白泽拽的胳膊都疼。

“邰逸你别听南风瞎说,你那个小朋友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白泽死死拉住他快速说道。

“他说的,我妈妈的事,是真的吗?”邰逸反手抓住他衣袖,抓得白泽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妈的这事邢阳怎么不早点跟邰逸讲!早点让他崩溃也比现在被南风捅破了强啊!

白泽回了句:“没有,他瞎掰扯的事,你信了就是上他当了。”

邰逸看他这样瞬间就懂了,对自己的怨恨就像随月亮高升而出现的阴影一样,越来越大,腐蚀着理智。

在莲花阵法两侧的两个邪祟像手里捧着的头骨好像哨子,有风经过就会发出瘆人又尖锐的声音。

邰逸朝着其中一个看去,看到了那主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削去了半只脑袋,正盘腿坐在邪祟像前的蒲团上,红白的汤水从他头上流下弄脏了他手里的木盒。

邢阳想快点回到邰逸身边,奈何敖婴这个疯子越打越亢奋,好像吸了粉一样,刚才他得手削掉敖婴一只耳朵,敖婴连顿都没顿一下。

这会功夫邢阳也忍不住走神一下想着,龙族吸毒警察会不会管。

白泽也觉出来不对劲了,看着敖婴眼睛像是发着红光,转头看向偏殿里那两尊高大的邪祟立像,心里警铃大作:敖婴要入魔了!

怪不得法云寺里作怪的小鬼数量和地下丢的对不上数,他还以为是对方留了一手,敢情都是让敖婴吃了!

现在能使唤的只有金乌那群看着像激素打多的多张一条腿的三足鸟。

可惜了这些激素鸡身体里也只是有上古金乌的一缕血脉而已,根本无法压制龙,不然也不能在这里只和小鬼缠斗。

要是金乌知道邢阳心里怎么形容他们的估摸当场就得撂挑子不干。

“你接我手一把!”邢阳对白泽喊着,一边和身旁的金乌打着配合,想借着金乌扰乱敖婴的间隙和白泽交接,他好能去邰逸身边。

那块灵石他要收不住了,魂魄寻主的欲望越来越强。

白泽也冲他喊:“你脑子糊涂了吧 !我怎么出手!”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镜片被一颗石子砸中,若是仔细看去,那也不是石子而是一截被啃得干干净净的指骨。

白泽瞬间就恼了,侧头看着远处一个龇牙咧嘴挑衅的小鬼没忍住露出一瞬的原型对着那小鬼一吼。

手还不忘捂住邰逸耳朵。

整个寺庙都好像因为这吼声一震,连着邢阳和敖婴都被吼声所含的威压定住了一下身子。

趁这个功夫邢阳立马甩了敖婴冲到邰逸身边,白泽破了规矩,他一个代表中立的身份却帮了邢阳一方,当即黑暗夜空中出现一条闪电。

白泽皱眉看着天上,这是警告,他不能再掺和进来了。

南风依然站在阵法里,寺外有他族人压制着他 ,南风看着敖婴流血的耳朵又看了眼邰逸,叹了口气抬手又断了自己一条尾巴扔在阵中。

阵法的范围竟是扩大了罩住他们所有人。

南风忍着喉中腥气,把想咳血的欲望硬是咽了下去。

邰逸跪在地上疼得抬不起头,他知道敖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也知道他现在所有的情绪都是南风搞的鬼。

可就是控制不住。

七情六欲在这一瞬好像被放大到了极致,母亲难产死去后对自我的怨恨,对邢阳的爱欲,对那个敖逸的嫉妒,对为什么是自己遭遇这一切的愤怒。

邰逸看着不远处站在莲花石柱上的敖婴,怒火像是要冲破胸膛,吵嚷的环境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噼啪”声。

灵石碎了。

宛若游蛇的魂魄破壳而出,邢阳挡在邰逸面前接下了敖婴一击,魂魄入体本该是一下就可以顺利的事情,南风手里的七颗珠子在这时终于发挥了真正的用处。

七颗珠子入了地上的莲花中央,早已被脏污腐蚀的莲和两侧的邪祟像应和着,邰逸还没等适应这奇怪的感觉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被全部扯出去一样。

敖婴余光见南风即将得手,拧身就往邰逸身边冲去,不顾邢阳的龙鳞剑从他肩骨穿过。

那一魂又被南风弄了出来进了敖婴体内,邰逸体力几近透支,看着敖婴恢复原身张开大嘴就要将他吞食而下。

可幸的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碰,邰逸那一魂非但没被敖婴逼着相容,反而闹得他自己剧痛不已。

迫不得已又将那一魂吐了出来,邰逸立马伸手,指尖与那一魂相撞,邢阳挥剑清除着身边不断涌来的恶鬼,紧张的看着邰逸的方向。

风瞬间停了,而后狂风四起在这院子里拧成了一股旋风,搅得四周树木枝叶掉了大半。

一条黑龙盘在佛塔之上,冲着下面发出一声龙吟,敖婴吐了一口血沫,瞬间一黑一青两条龙在上空缠斗起来。

龙爪攀着对方的伤口,敖婴咬住了邰逸身上一处动着脑袋想要直接扯下一块血肉,邰逸也不甘示弱直接抠着他肩膀那处被邢阳刺伤的地方,成人巴掌大的龙鳞还带着鲜血从上面掉下,两条龙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尚还几分清醒的小鬼四处逃散,已经杀红了眼的还在坚持。

下面一片混战,上面也两条巨龙搅动着云层瞬息变换。

胶着之际一只小鬼偷袭咬住了邢阳的胳膊,还不等他甩开就见那小鬼的身子直接爆开,黏腻的黑血甩到他身上,不光是这一只小鬼,回头看去刚才那一瞬在场的这样死了将近一半。

南风勾着嘴角口中念念有词,这些打上敖婴烙印的东西如数祭给他,像是供奉的活牲一般,刚被邰逸弄得有些狼狈的他立马扭转了局势。

邢阳站在原地,看着不好近身的南风,那些源源不断的鬼就是从南风身边爬出的。

这一晚他试着对付南风两次,都没得手,光他一人想动南风有些难。

邢阳喘着快速恢复着体力,盘算着怎么样能先把南风解决掉。

“小阳!”

邢阳回头看见是萍姨,她身上还带着伤,心里一惊想问她怎么来了,还没等问出口萍姨从身后甩出画卷,画卷落地便展开,四个浓墨重彩画出的判官从画中拢着衣袖踏步而出,一执笔,一握刀,一扶扇,一执卷。

邢阳看着这四个脆皮也不知道好不好使,毕竟不是真的判官,但对小鬼也该是有几分恐吓,萍姨也从身后抽出长刀和邢阳一对视,四位判官为首阔步向前,邢阳和萍姨从两侧朝着南风和群鬼而来。

邰逸盘在一棵巨柳上,余光看到了下面邢阳他们,喘着粗气,他的爪子生疼,好像指甲掉了。

敖婴也不是全然占了上风,俩人默认休局一样对立而视。

邰逸心里想着,不能这么干打下去,这样没有个头儿,纯耗体力。

敖婴鬼魅一般扑上来,这龙说白了就是大蛇,盘旋游走好不灵活,龙鳞坚韧如钢划上去也只有一道划痕罢了。

逆鳞在颈下他不好得手,只有眉心一击才能至敖婴于死地。

南风被邢阳和萍姨牵制住,没有阵法里的恶鬼给敖婴供养,邰逸心知时间不多了,缠斗一晚不管是谁都要体力散尽。

晨光初升,天地间被一缕金光劈开,转而又被无尽的黑云压住,邰逸向下看去,法云寺一片狼藉,大雄宝殿的门早已倒下,露出的佛像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