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那汽水难道就比这个糖分少?”我怼了回去。
我和韩奈聊着聊着就准备吵起来,幸好牛佰万和他几个小弟及时赶到,领着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场去吃烧烤。
我听韩奈说,牛佰万现在已经去汽修店做工了,也算是半个社会人,那气质跟从前是大不一样,不但身材变壮、嗓门变大,平时去的花哨地方也比从前多,就连在游戏厅打的游戏都变了——原先他们这群人玩的都是什么拳皇啊、赛车之类,现在好像变成了什么捕鱼游戏?
我对捕鱼游戏的认知很粗浅,停留在好几年前ipad刚出那会。我去顾柏川家用他的ipad玩过什么捕鱼达人之类,那种游戏不见血、不见激烈的战斗,还不如切水果好玩,我试过几把就直接点了卸载。
我实在弄不懂牛佰万他们还非要到游戏厅里玩这种游戏做什么,感觉像是越活越回去了。
或许是因为中考结束的原因,今天的烧烤店格外热闹,里头有不少中学生聚在一起吵吵嚷嚷。我在准备考试的前两个月里鲜少有机会出来,更别提吃什么烧烤,因此等烤串一上来,我就坐在那里开始闷头大吃特吃。
兴许“喝酒”这件事也是社会人的一项必备技能,总之,我本来没打算喝酒的(我始终觉得酒这东西又苦又辣,还不如白水),到最后也在他们不断地劝说下,喝下了一听雪花啤。
最开始没觉得怎么样,但是随着酒精的后劲儿上来,我开始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和脸颊都变得酥麻僵硬起来,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总有些用不上力气。
牛佰万还想再让我喝,韩奈伸手替我挡了,笑道:“别为难他了,我们海生刚才在台球厅喝了一大杯乔姐做的奶茶,这会要是再喝,恐怕就只能撑个水饱了。”
我感觉有点晕,但是还没到醉的程度,韩奈这样说了我就从善如流,抓起旁边的蜂蜜烤吐司往嘴里送。
牛佰万不再逼我,反而揶揄道:“又不喝酒,又不抽烟,还净喜欢吃这些甜不拉几的东西……哎,这当着我们面倒也没什么,但要去了高中可得收敛点,别回头人家背后喊你二椅子呢。”
“哈哈哈,我们海生可跟你说的那些娘炮不一样啊。”韩奈趁我没说话之前抢了先,他端着自己装酒的玻璃杯跟牛佰万碰了碰,一仰脖子喝下去,又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万哥你不知道,他前阵子还打了个市里头的篮球冠军,风光得很。”
“真的?”“行啊,我就说海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牛佰万身旁的小弟们一众对我祝贺。
心头对牛佰万的那点不爽被我强行压下去,我也重新摆上笑脸用汽水跟他们碰了碰杯。
谁知饭吃了一半,他们又再次聊起关于二椅子的话题,大概就是他们汽修店最近接待了一个客户,年纪轻轻开的宝马,最开始他们都以为是个小开,谁知道后面有一次汽车送去保养之后,就被一个中年大叔搂着腰给搂走了。
“我他妈最开始看他就觉得是个小白脸,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可要是他老子的钱也就算了,咱们恨自己投胎投得不好,哪知道比这个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