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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有足够的耐心。

水雾湿润, 带着温热的气息升腾在空中,夏子皎已经泡进了水中,他将外衣除去, 穿了一层薄薄的雪白里衣泡在水中,灵泉池并不深,水刚好在胸膛上,水波随着呼吸微微晃荡。

里衣湿透了,领口微张露出一点雪白的锁骨, 上面沾着一颗细细的水珠,欲坠未坠。

地火灵泉本就是温补之水,灵气充沛, 加上地脉紧靠太一仙府,灵气更是充足到了极点,夏子皎本来因为不安微微紧绷的身体,一泡进水里便彻底松懈了下来, 懒洋洋的浸在灵泉水中,每个毛孔都被灵泉水的温热灵气熨开。

花家上下一片震荡,他们世代居住在玄风城外, 虽然人丁逐代渐弱无法自立仙府, 但与白家世代守望, 便如同唇与齿的关系。

如今白家的消息已经彻底断了,太一仙府中唯有残存苟活的一位长老逃出太一仙府途经了花家, 在他们辖境中歇息了片刻,那长老吓破了胆,不肯多言,只道让他们快跑,便急匆匆走了, 像是生怕被什么追上一样。

花家几支血脉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议此事,太一仙府之中也有他们的先祖在其中接受供养做仙府长老,此次太一仙府一传出消息,他们便知道不妙了,不敢让家族中后辈前去,缩在玄风城外观望了一天。

此刻太一仙府两道灵气泄露的口子还在往外喷薄着灵气,苏家与白家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在这场魔神复生中,竟然就像蝼蚁一般,一股大厦将倾的气息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不,不是大厦将倾,大厦已经倾了,已经倾到他们面前来了,高山已崩,他们或许马上就要被席卷进去了。

众人相对无言,惊栗中连要说的话都消失在了嘴中,只有眼中无尽的恐惧。

静室外传来猛烈的叩门声,门一推开,是花家公子满脸惊惧的望向他们:“地火灵泉的位置,有魔气。”

如今洗心海中不知道出来了多少魔修,此刻地火灵泉的位置有魔气,能是什么好事情,何况……殷玄生已经出了太一仙府,此刻没人知道他在哪。

那么他便可能在任何地方……

花家上下,满座皆悚然。

“罢了……”花家家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几近绝望:“只会是他,不会是别人,纵然衰弱,我们也是古八大家族,他怎么会不来,去。”他陡然拔高了声音,掷地有声:“去将长生琴请出来。”

花公子站在门外,望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您……要做什么,长生琴我们花家已经守护了数万年了……”

“勿要多言!”

夏子皎浸泡在灵泉中,已经觉得有些热了,便让殷玄生抛了道冰符进水中,灵泉的温度略降了降,他浸在水中舒了一口气,又满意了许多。

阿赖耶在薄雾中走来,远远站在山石处,离灵泉保持着一段距离,夏子皎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道:“主上,花家在外面求见。”

地火灵泉由花家守护建造,外围由山石阵法封闭,做得宛如蓬莱仙境,丝毫无凡俗匠气,一层一层的山石花树阵法封闭,却比寻常殿堂窗檐还包裹得紧,夏子皎听阿赖耶这般说,却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有些茫然。

花家好像也是八大家族之一?

原来是来这里取东西的。

地火灵泉外,花家众人,宗支与旁系几支血脉共一百三十七人,家主双手捧琴,跪倒在地,白衣相伏,成了一片海。

“花家,前来归还长生琴。”他的声音在颤抖,没人能逃得了,所以他只能赌,赌殷玄生会不会放他们一马。

夏子皎趴在灵泉池边,眼巴巴的看着雾气中的阿赖耶:“阿赖耶,花家可有懂案扤的。”

案扤便是按摩,阿赖耶在雾气中沉默了一瞬,竖瞳控制着尽力不挪动看向主上:“你要按哪儿。”

“脚。”

阿赖耶彻底沉默了:“想必是没有的。”

有也不能有,阿赖耶选择转身出去了,最近主上和夏子皎呆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能站多远站多远,这娇气包不好惹,主上也不喜欢别人靠近这个娇气包,无声无息的占有欲简直浓烈到能让旁人窒息。

少年还趴在池沿,清粼粼的温热池水下,是一双赤脚乖巧的摆得整整齐齐,随着跪坐的姿势被压在臀下,足跟雪白,窄而瘦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脚掌脚趾,被泡得微微泛粉的脚趾正因为要求得不到满足而微微蜷起。

“哎?阿赖耶。”夏子皎看着阿赖耶就这样走了,转身回到原位,低下头想要不然自己揉揉算了,反正泡了这么一会酸疼已经缓解了大半。

水声微响,带起阵阵涟漪微微荡,夏子皎抬起眼,殷玄生正从水雾中走来,水雾散开,他的眸子一片漆黑,看不见底也捉摸不到其中的情绪。

殷玄生目光微垂,少年衣领微敞,锁骨上那一滴水珠随着少年惊颤的呼吸,一瞬坠落。

“做什么……”夏子皎听见自己声音都弱了许多,轻易便散在了水雾中。

殷玄生在他面前半蹲下,看着少年浸在灵泉中的赤足:“脚疼?”

“一点点……”

殷玄生握住了少年脚踝,放在自己腿上,沾着水珠的赤脚几乎有种半透明的白皙,他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少年的脚,指腹按压在少年脚底。

夏子皎缩了一下,痒得下意识想要将腿抽回,殷玄生抓着他的脚踝,抓得很紧,甚至紧握得有些疼。

他指腹上布满了薄茧,粗粝的触感让夏子皎有些不自在的挣了挣。

“你……你要按就好好按。”指腹压在脚掌上这样不徐不疾的,压着他痒痒肉了,少年咬了咬唇,别开头不再看他,后知后觉明白殷玄生是在不悦。

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婚约,便不该在洗澡的时候再叫人进来,哪怕只是伺候的人,在山居时,他都没有冒犯他一眼,想必在他眼中,肌肤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殷玄生垂眸,看着少年雪白的赤足,薄软的雪白里裤随水波向下滑了半截,露出一截紧致修长的小腿,软玉浸水,蒸腾出一丝少年身上淡而清浅的药香。

少年手撑在池底微微动了动,挪动了一下腰肢,抬脚将另一只赤足轻轻在他膝上搁下,几乎有些骄纵的伸直了腿,脚尖落在殷玄生衣衫上,踩在他胸膛下,腰腹之间。

殷玄生眼眸暗了下来,衣衫下,腰腹一片紧绷。

“那你便按吧。”

少年微抬下颌,神色并无挑逗之意,只是将一双脚伸进了他的怀中,微微紧张,却姿态安然,像是要将自己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