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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不过少年时高中番外2

只要你敢想,我就敢当场把你埋了。

:)

薄斯景刚回到座位,面前递来一张纸。

温绾把卷子解题过程清楚明了地写在草稿纸上,如宝般端到薄斯景的面前。

他不发一言,静默地看她一眼,接过卷子,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我已经做好啦,你看看对不对?”她转头从自己的座位上搬着小凳子,坐在他的桌子右侧。

他扫了一眼。

上次都做对了,这次又换了另一种复杂的算法重新算了——

他该夸她呢夸她呢还是,夸她呢。

:)

她的飞机耳动了又动,抿唇不安的目光从卷子移到他的脸上,又挪回到桌子上。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发顶揉了揉。

手感很好,软软的,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

小奶猫或者是外婆养过的垂耳兔。

温绾的眼睛倏地一弯,把他的眉梢也染柔了不少。

他把书包收拾好,看了看腕表,“在球场等我。”

温绾抬头看他:“嗯?”

薄斯景:“上个月已经定好今天的足球校园联赛。”

他根本不期待这只生物会记得上个月的事情,毕竟昨天的事情,今天得再次提醒她。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瞪大了眼睛,“早些时间告诉我,我就可以给你做一幅很大很大的横幅去给你撑场子!”

好可惜啊。

薄斯景:“......”

蓦地想起上次,不知是不是又听信方怡的话,给他定做了一副粉红色的海报。

算了,还不如不做。

薄斯景瞥她一眼:“钱多可以捐给希望工程。”

花了小一万做了那么一言难尽的海报。

除了她,也没谁了。

温绾抿嘴看他,低声‘喔’了一声。

安静地从他的桌上收起自己的卷子文具,抱着小凳子挪回自己的座位。

薄斯景:“......”

他说错话了。

早已经放学,教室里的同学走了大半,方怡刚才着急着上洗手间,温绾的桌上还留着她的文具没被收拾带走。

薄斯景的脚步在她的桌边停下,她抱在怀里的书包蓦地被他抽走,转头怀里就被塞入一瓶汽水。

“我在球场等你。”薄斯景的右肩搭着她白色的书包,大耳狗的挂坠在上面,一摇一晃。

薄斯景回头看她一眼:“别在教室发呆忘了时间,等会儿又有人找我‘交碗’......”

闻言,闷气一瞬都消失殆尽,温绾倏地回神:“就来!”

-

平日里宽阔的球场坐席今天意外地满员。

大部分女生都是慕名而来的,慕谁的名这就不言而喻了。

温绾坐在第一排,最接近球场,也能看得清楚一些。

“占这么好的座位看帅哥呀?”女生打趣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温绾抬头就看到斜挎着书包坐下来的方怡。

“呐。”方怡往她的怀里塞了一只汽水,“谢谢你帮我选题救急,等考完试,我和男朋友请你去吃饭。”

温绾的注意力正落在球场上颀长身形的男生,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反射弧绕了大半圈她才回神,呆了呆,“你的男朋友?林觅河吗?”

方怡一噎:“除了他还能有谁?”

温绾‘滋啦’一声,开了波子汽水,抿了一小口。

简星雁呀,温绾如是想着。

而且林觅河的言行举止,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就像是逢场作戏一样。

他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里会有光,但是林觅河......

可是方怡喜欢,她也不好说别人的坏话。

简星雁每回看方怡的时候,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她看薄斯景一样。

舍不得挪开眼。

看到他就很开心。

像是很特别的内啡肽。

“难得今天这么多人呀,”方怡环顾四周,目光定在场上,“哟,那是你的小竹马小叔叔兼未来老公啊。”

“......”这个名称好长她没记住,温绾缓慢地眨眨眼:“你能说慢一点吗?”

方怡郁闷:“......”

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结果人家没懂她的点。

“听说薄斯景刚刚又把你的烂桃花给扼杀了?”接到温绾疑惑眼神的方怡自顾自接了话:

“刚才不是有人站你们班门口要找你交往嘛——”

温绾纠正:“是要联系方式。”

方怡挑挑眉,都一样的道理,只是这家伙不懂。

“为什么你会知道呀?”温绾纳闷了,刚才方怡着急就往洗手间冲冲冲了。

方怡头大:“我去洗手间之前就在你面前写论文,你说我能不知道吗?而且刚刚我在洗手间听到她们说的八卦。”

暗恋薄斯景的女生多得是,所以关于他的消息,一有个风吹草动,在学校里不过一阵子的事儿就传开了。

虽然暗恋他的女生很多,但敢表白的寥寥无几。

明明之前还有很多给薄斯景送情书,直至某天薄斯景一股脑地把一箱子的信函全数塞到教导主任的手里。

一脸严肃地和教导主任说,“她们的重心应该放在学习上而不是这些无谓的事情。”

教导主任那个欣慰啊——

后来就没有人敢和他表明心迹了。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写上一万字检讨。

方怡:“薄斯景他有喜欢的人。”

话音刚落,足球场上的薄斯景进了球。

耳畔骤然一阵女生的惊呼声,盖过某处突然破碎的声响。

-

刚才听到方怡说薄斯景有喜欢的人之后,看球的心情也没有了,于是先提前先出来。

两人坐在休息室外头的长椅,斜阳从身后的玻璃窗倾泻而入。

白色的墙壁被染成烟熏粉色,缀着细细的碎金。

温绾捏着手指发着呆,他之前明明说,不会喜欢别人。

不远处的操场白色球服的队员激动地抱团high five,不出所料,薄斯景代表的校队摘夺了桂冠。

“你和薄斯景在一起养眼还是真的挺养眼的,但是吧,他这个人冷得要命,十句话也就应你两个字,宝,不值当啊。”

方怡顿了一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赫霁。”

温绾心情低落,听到她的话时,稍稍抬眼看她,又垂下眼。

考虑什么赫霁,什么霁都不要。

要薄斯景。

方怡:“......”

这家伙还真的死磕薄斯景了。

“咱们圈子就这么大,赫家和薄家不分上下,而且,赫霁年纪也就比你大,大了七岁,没事,但是人家性格好脾气好,待人处事又温润有礼,连我妈都觉得这个男生不错,你记得我之前和你去的那间米其林餐厅吗?其实是——”

“赫霁不关我的事。”温绾翁声开口。

方怡:“......”好吧。

而且他们门当户对,赫霁的皮囊也不输于薄斯景,人又温柔贴心。

反观薄斯景,冷冰冰的,搁着夏天里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冷气了。

薄斯景一言不发地站在更衣间转角。

赫霁的确是温儒,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

但,薄斯景沉思半晌。

赫霁不配。

横看纵看,赫霁那个老男人和他家小朋友不管怎么看,都不般配好吗。

方怡这什么眼神?

薄斯景忍不住皱眉,平静地推开休息室的门,视线越过丧了吧唧地坐在长凳上的小兔叽,看向方怡。

方怡:“......”我凉了。

薄斯景少说看她也有三秒了。

她猛地一颤,完了,她被薄斯景记入暗杀列表里了。

“我,我先走了,”方怡‘吧唧’一口印在温绾的脸上,脚底抹油从后门‘吱呀’溜走。

温绾一抬头,正对上薄斯景投来的眼神。

对视几秒,男生眼里沉静的蔚蓝与微微起伏不定的胸口截然不符。

薄斯景的语气有些不虞:“为什么不等我?”

温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手指一顿。

她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感觉称作什么,没由来地委屈酸涩。

以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哭什么。”少年身上干净的气息落在她身旁,半蹲在她的面前,把她开了的鞋带重新束好。

如海藻般柔软的及肩发被风扬起,在他的侧脸轻轻挠过。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沾染了水汽:“发圈,不见了......”

薄斯景微微抬头,对上温绾的眼神,她的眼睛像是小猫一样,眼角微微上挑,褐瞳澄澈,矛盾地显得整个人温柔无辜。

眼里氤氲的水汽不散,薄斯景心里蹿出的火气也就没来由地消散。

视线落在她披散了一肩的头发,薄斯景皱了皱眉,“就因为这个?”

温绾点头,委屈巴巴:“因为发圈不见了,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

薄斯景无语地看着她,这又是什么新的理解?

“你听谁说发圈不见,就会喜欢别人?”

“发圈能把喜欢的人圈住,不见了,就圈不住了。”

薄斯景叹了一声。

这傻子......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翻出一件物什,递到她的面前。

“你所有的发圈都是我买的,丢了的是发圈,不是丢了我。”

薄斯景摊在她面前的手掌上躺着鹅黄色的发圈。

她的抽噎声才止住,拽着衣袖擦着眼角的金豆豆。

薄斯景沉声:“我有骗过你吗?”

她摇摇头。

“你记住,我不会骗你,不会食言。”更不会喜欢除了你以外的女生。

落日缀在他的眼角,洇开点点夕光。

对于她一根筋的思路,薄斯景头疼又无奈。

若是她不在身边,加上她的父母又忙得无暇顾及她,孑身一人,定然是会吃亏的。

那么,大学——

“坐好,别动。”薄斯景伸手替她扎着低马尾,手法生疏,有些笨拙的样子。

公告栏的玻璃镜面倒映出男生脸上认真的神色。

女生坐在长凳上,身后侧的少年眉眼俊隽,正专心致志地替她扎着头发。

温绾微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把他的表情尽数敛入眼里。

心跳似被突如其来闯入的小鹿搅乱了频率,一直狂跃不停。

脸颊渐渐地随着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变得渐红。

天光,摇曳的香樟树,与他。

构成了属于她的盛夏里热烈的涌动。

“又在傻看着什么?”

薄斯景顺着她的视线,只见到一面公告栏。

不过是一堵公告栏的墙,又至于让她这么专注地看?

连公告栏比他还要能吸引她的注意,心下不免有些烦躁,拽着她的后颈,催促道:“回家。”

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告栏的方向。

迟早把它拆了。

-

初见。

Y国,盛夏,午后。

参天的银杏树旁敞着窗扉。

少年坐在书房的红木长桌,修长白净的指节握着笔,阳光缀在他的睫毛,熠熠生光。

窗台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似风声。

眼眸一抬,觑见窗棂外的蔷薇丛后,有一只像是小奶猫的生物。

定睛一看,不是小猫,是个娃娃。

她穿着白色的格子连衣裙,皮肤瓷白,圆圆的巴掌脸。

眸子如琉璃般剔透,日光倾落,她的眼眸耐不住酸涩,忍不住眨了眨。

会动!

是个真的小孩儿,少年的心下微微惊讶。

还以为是谁落在这里的娃娃。

小团子盯着书房里的少年沉默了小会儿,像是整理措辞成功才奶声奶气地开口:

“你好,我温绾,不是饭碗的碗,是那个绾,我六岁,你真好看!”她头顶扎着一撮小毛啾,被微风撩动轻晃。

这只小团子的中文算不上流畅,勉强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她站在淡粉色的蔷薇丛后,一动不动。

直至少年从书房推门而出,半蹲在她的面前。

白衬衫的衣襟被风扯动,额发被风缭乱纷飞。

蔚蓝色的眼眸被阳光浸入,洇开一片极致纯粹的澄蓝。

小团子瞪大了眼,琥珀色的眼眸映出他带笑的眉眼。

她是盛夏。

他的盛夏始于与她的初见。

于她而言,亦是如此。

熏风掠过树冠,晃动眼前的光影斑驳。

少年声音清越,温柔至极:

“你好,我叫薄斯景。”

“初次见面,往后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