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她的人,绝对不行。
卧室门倏地被打开,温绾突然从里面冲出,把他准备塞进手提包的笔记本一把抱走。
薄斯景:“?”
某只气呼呼的兔叽抓着门,“我有用,我要工作,你别打扰我。”
准备合上门前,她回头道:“暂时。”别打扰我。
晚上怎么打扰都可以,她想。
薄斯景转头看她翻进卧室,传出一阵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一顿,起身站在卧室门口,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怎么?”
如果直言是因为看到热点新闻才这般,薄斯景一定会以不需要她劳心劳力为缘由拒绝她的介入。
温绾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屏幕,手上的键盘起落不停,隐着心下准备爆发的火山。
“没什么,突然有些工作要处理。”
手头的暴力是暂时的,除不掉根。
所以她循着水军的ip虚拟地址植入了个病毒代码。
评论果然都停了下来。
薄斯景看着她认真的小表情,神色微动。
徐忱突然的来电把他拉回神。
夜色渐临,空气里有露台的玫瑰暗香浮动。
徐忱:“薄总,世安和赫威的合作出了点问题,问题的纠纷点,我已经整理好发至您的邮箱。”
薄斯景:“嗯,你约个时间和他们的负责人谈谈。”
“还有,薄总,网上爆出对您不利负面的评论,需不需要我们处理一下?”
“不用,”薄斯景的声线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似是意料之中。
他撩起眼皮,余光往落地窗后与电脑奋战着的温绾一瞥。
薄斯景:“准备好三天后的会议资料,其他的,由公关部门处理。”
薄斯景见她还在忙着手上的工作,便没进去打扰。
直至月上梢头,卧室内的壁灯亮起微光。
她趴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桌上的笔记本已经合上。
“忙完了吗?”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丸子头松松地垂落几缕落在白T肩后,露出一截的小腿白净纤细,现在正乖巧地坐在床上。
卧室的壁灯光线柔和,她的眼眸如同琉璃一般,眼底漾着未散的浅色雾光。
她笑笑:“忙完了。”
但是她好像很累的样子。
整个人软趴趴地靠着他的肩膀。
软乎乎的像团软化了的兔叽。
薄斯景坐在床侧,轻声道:“其实没关系的。”
他知道今天流言的歇止和温绾有很大的关系。
“嗯?”她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他说的话,沉吟稍许。
“三天后是股东大会,这个节点,你的一切,都不能出意外。”
事已至此,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他的东西,谁都不准动。
更何况世安是他多个不眠夜里一步一脚印留下的心血。
温绾抓住他的手腕,一脸的正色:“你是我的人,不许被别人欺负了去。”
闻言,薄斯景眉宇一扬。
这个温霸总,还倒挺像回事。
他的父亲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自己要?凭自己的本事去拿,我不会帮你,薄家也不会帮你。”
她是个例外。
非常独特的例外。
薄斯景就着她的手,反握住她:“好。”
“所以,温总什么时候养我?”
“......”温绾盯着被他握住的爪子,抬头眨眨眼,哂笑:“还有一点点距离。”
只是亿点点的距离。
薄斯景见她耷拉下来的耳朵。
如果她真的是只兔子,一定是只垂耳兔。
好可爱。
好想摸摸。
薄总面上毫无波澜,心下的狂浪掀了一番又一番。
温绾的关注重心仍在她的亲亲老公被抹黑的事儿上。
薄冥仁这个老油条真的好过分。
她要不要也回一份大礼?
薄斯景的情绪由始至终都平静无波,“别想有的没的,把你仅存的脑细胞都掐死了。”
温绾:“......”
温绾:“?”
不是说好化成宠妻模式的霸总吗?
现在这么毒舌,掉人设了啊!
明显地察觉到身旁小动物低落的情绪,薄斯景捏捏她的手腕,解释道:“只是不想你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劳神伤形。”
毕竟,很快要彻底地把他们连根拔除了。
让他们再放浪这三天又如何。
他不急。
但是他家的亲亲老婆很急。
容不得别人损他一句。
可兔叽有些生气:“我已经把他们的服务器弄瘫痪了。”
薄斯景唇畔弧度一扬,“嗯。”
他知道。
面前看起来十分乖巧柔软的生物。
就这么一下午,把人家服务器弄瘫痪了。
薄斯景毫无干系的态度落在温绾的眼里,是赤裸裸的不上心。
这一下午挼了一大把头发敲的代码,她都是白敲了吗?
难道他因为头发多,所以不知道成年人的头发都根根如金吗?
温绾气恼指责他:“如果没有我,你能多快解决?”
两人坐在床上,面对面。
在这种情况下。
说出这样的话。
略显暧昧。
光线暖黄,薄斯景周身的凛冽感被柔光晕染,柔和甚多。
“多快?”他沉吟半晌,嗓音低沉慵懒,撩起眼皮看她,深邃的眼眸染了些不难察觉的笑意。
“我的体力好,这个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