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黑猫说，“这一两百年来，发生了很多故事。”
“我猜也是。”废话，能没有吗？听起来是你们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啊！
“空是故事里最特殊的人。”黑猫说，“空的身体在脱离深渊之下后依旧能存在，零，是想让他离开，作为普通人活下去。”
当然，空并不是普通人，不普通的人只能装普通，人们的回答很明显，他们这群所谓的永生者都没有接受这种异常。
最先对病变者下手的，可就是这群普通人啊。
说起来难免有些薄情，但是那种处境之下的病变者死亡率是百分百，选择牺牲他们，都不用动员，因为普通人的性命和病变者已经上了天平。
普通人选择了自己，为了别人去赴死这种感情，很难寄托在每个人身上。
一旦想像到自己还有在乎的东西，也许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也许是苦尽甘来的钱财……
越在乎就越害怕，死亡就变得很可怕。
丘一远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听过一个故事。”
何途说的那个关于献祭的故事。
“如果没猜错，这群化物追随的最初的神，也是最终被他们背叛杀死的人，就是空吧。”
“你说的没错。”黑猫用爪子梳理它发亮的毛，它还会有些猫的习惯，“空的情况很特殊，他是确实被人们杀死的，但他也和我们一样，换了新的容器，一直流连在这世上。”
“问题是，死的是哪个空？”丘一远不明白，“不是有两个吗？另一个呢。”
“都死了。”黑猫淡淡地回答。
“……”丘一远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下去，因为这特么是个什么苦逼孩子，第一次离开那个鬼地方，等待他的只有背叛和死亡。
丘一远忽然感觉有点难过，想起来自己头一次交到“朋友”的时候，他以为那是朋友，最后发现自己只是个踏板。
借助他博取眼球，把他当踏板认识新女生的“朋友”。
期待最后能等来的，也许是背叛。
“另一个是……”
“一开始就死了。”黑猫平静至极，“我们把他带出来，最终我亲眼目睹他们杀了他，空成了他们最初的实验品。你不是好奇感染者的源头么？源头就是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