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丘一远用手捂住了眼睛，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某种酸涩的感觉爬满眼眶，他觉得不笑好像真的会哭。
“死在实验室的是我们带出来的空，死在人们背叛下的神，是零送出深渊之下的空，之后的一百多年里，两者融合了。”
“哈哈。”依旧是无所谓的笑声。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知道的咯。”黑猫无意义地配合丘一远的笑声。
“后来呢？”
“换了新躯壳，谁知道谁是谁呢？空藏起来了，像是捉迷藏一样，他们追，他躲。”
“他被找到了吗？”丘一远穷追不舍。
黑猫停了一会儿，幽幽地看着丘一远：“找到了。”
“他现在在哪儿？”丘一远觉得，如果自己是空，对那些人也许已经恨之入骨了，一见面那肯定要打得死去活来吧。
“嗯……”黑猫悠长地拖着调，“谁知道呢。”
“？”丘一远纳闷了，不是你说的“找到了”，你现在又说你不知道。
那你这意思是说，你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搁这儿打太极吗？
“无所谓咯。”黑猫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很恨这个世界，但是他也不想对世界做什么，因为爱和恨并不对立啊，就像期望的背面是失望。”
“你意思是说，他恨这个世界，一并爱这个世界？”
“以他的能力来说，如果要复仇，世界会有一场大灾难，不过，他只是藏起来了，他把自己的能力分到了不同的身体里。”黑猫说，“寻找他的人，经常被他留下的印记弄得一头雾水。”
怪不得，那些人说丘一远身上会有印记。
嗯？丘一远莫名其妙才反应过来：“我接触过他？”
“你这才是正常想法嘛？我很好奇，这么多人跟你说过这件事，你怎么才反应过来你接触过他？”
那是因为丘一远以为他死了啊，挖坟不地道啊，这群人天天想着挖坟，丘一远心里很反感啊，毕竟他潜意识认为，对方死了一百多年。
“我什么时候接触过他？在哪儿？”丘一远追问，“他现在在哪儿，是什么身份，依靠着什么活下去。他……”
“你这一长串，不应该问我。”黑猫说，“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想呗。”
“你不知道？”
“也许。”
这什么终极模棱两可的回答，所以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丘一远腹诽完了，有点奇怪地问：“你知道他的存在，不想对他做点什么吗？”
“我应该对他做点什么吗？”
“比如说，像是那些人一样，拿他来继续做研究，也许他身上有你想要的答案。”也许空能解开冒险队队长异常情况的谜题？
“我和他们的目的不同。”黑猫说，“我从未想过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