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程洛迷茫地眨眼睛，“那么你说的这个结梁子的人是谁。”
“不单指某个人，是管理局。”丘一远说，“管理局收录了大部分的能力者和化物的能力和资料，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但是现在我没办法调看资料。”
“哦，那你放弃吧，你上次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你还能活着就是奇迹了，管理局的人应该对你又爱又恨吧。”
“喂，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是管理局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我说，其实你不觉得我们，好吧，你们能力者和化物都像是世界的怪胎吗？管理局是他们的容身之处啊。”程洛说，“要是有人摧毁了我的精神支柱，我肯定是会跟他同归于尽的。”
“但是管理局撒谎骗他们了不是吗？哪怕他们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实验的一部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程洛古怪地笑了一下，“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值得他们付出生命追求的信仰，有人给我容身之处，他要骗我就骗呗，最好能骗我一辈子，这样子，我就不会知道真相然后难过。”
“你这什么心理……”丘一远想起程洛那风流的老爹和疯掉的老妈，是啊，如果是假的，他也希望他爸能骗他一辈子吧。
有些真相，只能闭着眼，睁开眼就剩下支离破碎了。
“受虐心理？自欺欺人心理？”
“不是吧。”
“随便啦。”程洛挠了挠头，“我明天还要去查资料，我不像你这么悠闲，满世界乱跑，我洗澡就睡了，明天见吧。”
程洛收拾完自己那份，还抽了两张纸巾把油渍擦掉：“晚上记得盖被子，别着凉感冒了。”
“你这是哪儿来的老母亲口吻？”
“那老母亲睡了，晚安。”程洛说完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丘一远一个人呆在客厅，默默喝他剩下的粥。
其实，丘一远可以去问秦易，这棵墙头草似乎知道很多事，擅长打入敌人内部，没准他知道什么。
可丘一远又觉得这个人可能会害自己，毕竟墙头草身边没有自己人，对于秦易来说，丘一远很明显就是他拿来背刺的垫脚石。
“说起来？我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丘一喝完最后一口粥，“我是为什么要去管这件事？”
他要是不管，不就没他什么事了吗？丘一远还真是让程洛给说对了，多管闲事又自找麻烦，想到这里，丘一远噎了一下：“不会，这其实是秦易的阴谋吧？”
如果是，秦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