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键的是什么？”
“失控。”人偶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吧？哪怕是管理局的监视之下，能力者也会失控，化物也会失控，所以才有了暴食者。”
“失控……”丘一远知道，化物很不稳定，尤其用梁牧白的话来说，小孩子的化物更不稳定，而且，梁牧白曾经说过，化物的进食其实有部分化物都在排斥这种行为。
化物也好，能力者也好，都是这个世界的怪异，也会失控，一旦失控，平衡就会开始崩坏。
“那你们为什么要研究那些试验品，用试验品诱使普通人成为能力者。”丘一远说，“除了成功的几件物品以外，其他的都是失败品，但是你们还是把失败品流入了整个世界。”
丘一远一直没思考过，失败品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流入化物中间，现在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毕竟诱导化物的第三方，一直都是管理局，他们既做了好人，也做了坏人。
自己就把戏给演齐全了，丘一远这个观众简直目瞪口呆。
“那就是我们一直在进行的实验，我们一直想知道，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别在哪儿。”木偶说，“我们想尝试，普通人转化成能力者，能力者也能成为普通人。”
“……”这个说法还真是傲慢啊，傲慢得好像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尊重普通人和能力者又或者化物的想法，丘一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成功了吗？你们是为了谁？总不能是为了普通人，到头来不还是为了你们自己吗？”
“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很多事都是说起来容易。”
“哦。”丘一远问，“可谁要求你们去做一件这么难的事情了吗？”
“……”
丘一远冷笑，他笑起来简直没什么真心，只有些嘲讽：“我听着你好像和某些人有深仇大恨一样，不惜把他们变成怪物，让更多人害怕这样的怪物。”
“可试验品并不能真正的把普通人变成能力者。”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不一样是濒死的怪物吗？”丘一远抬起眼皮子，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对方，虽然对面只是个木偶，他却好像在透过木偶看背后的人，“我以前就觉得很奇怪了，但是我说不出来哪儿奇怪，我现在好像才算是想清楚了，大部分进入学院的人都有一个心理准备，以后会加入管理局成为管理局的职员，他们一直都秉持着为了管理局，为了伟大的事业的理念，每一个人都会自愿成为试验品的适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