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呢?
这个问句,丘一远又给吞了回去,话到了嘴边辗转,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丘一远有点纳闷,“神早就死了吧?他活的年代,和那个老人的年代都对不上,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梁牧白没有开口,最终闭上了眼睛,只有沉默在发酵。
“算了。”丘一远干脆就又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梁牧白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一次,我们会一起前往目的地,那儿是神的墓地。”
15. 幽灵
老大爷今年六十岁,今天刚过的生日,一瓶酒吹完好像直接把头发给吹白了,他回来的时候可能喝迷瞪了,对着路边的车窗照镜子,车窗贴着膜,看不清里边,他的影子映照在车窗上,被缩成弓着背的小老头。
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有点纠结地想着,要不要染头发,忽然车窗就摇了下来。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孔看着这老大爷,直接吐舌头做了一下鬼脸……
这鬼脸一下子就把喝迷糊的老大爷给吓醒了,车子里还不止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安静一些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转过头时露出的却是一个笑容,一下子把清冷的气息给冲散了。
“别闹。”笑着的男人斥责了一下做鬼脸的男人。
然后车窗又摇了上去。
老大爷受了惊,气急败坏地想指着车窗里骂,“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没“你出来”,车“嗖”一下跑出去老远,没影了。
丘一远还有点惋惜:“吓吓他,又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尊老爱幼。”梁牧白似乎是在听什么,噤声了,他的脖子上绕过一条黑色的线,挂在耳朵上的耳机里传出了密集的电流声。
“知道了。”梁牧白这话不是对丘一远说的,他回应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从外表是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情绪的。
丘一远时不时偷看,哦不,光明正大看着,反正看了也听不见对话内容,他只能揣测,而且他的揣测又不管用,梁牧白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一点防范都没有,也正大光明地让丘一远看。
“我对他没有兴趣,只要不在计划之中,随他去吧。”梁牧白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稍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