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远刚要躺下去:“药呢?”问完就立刻闭嘴了,觉得自己真是嘴贱,不是好不容易让梁牧白给忘记了,他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梁牧白的眸子抬了抬,目光移到一旁的盘子上,看着那只泛冷光的碗说:“喏,你不是吃了吗?”
“?”丘一远一口气又提起来。
“粉末,和粥一起煮开了。”梁牧白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暴食能成为重罪并非没有道理的,食欲能战胜反抗心理。”
丘一远他并不是很高兴:“……”
梁牧白懒懒地沉着的语调,总让人有点气提起来吐不出去的挫败感,丘一远郁结:“我休息了。”
梁牧白起身,人到了床头,他的手撑在床头边,手指和丘一远散着的头发,只有一小截距离,他俯身凑到丘一远旁边,亲了丘一远一下,浅尝辄止,啄了一下便移开了。
“你耍流氓。”丘一远眨了眨眼睛。
“我的能力是活性化。”梁牧白漆黑的瞳孔里似乎点了一点星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肌肤接触我就能使用这个能力。”
丘一远愣了一会儿,神情十分复杂,胸膛压着一口气:“所以,我之前感觉到的不是错觉?我亲你伤势真的好转了?”
“嗯。”梁牧白笑了一下。
丘一远彻底怒了:“你不告诉我,还让我躺了那么久!你又在耍我!”他那几天本来可以早点好起来,却硬生生自然恢复了那么久?
梁牧白又亲了他一下,眉眼带笑:“只是给你一点教训。”
“……”
12. 第一
本来人还开开心心在家里休息,然后来了两个奇怪的访客敲了敲门,说是邀请丘一远去做客。
当时丘一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暴露了,地址暴露了,因为这地方,按照梁牧白的警惕性来说,不应该会被人知道的。
来的是个没什么表情的二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差不多年龄的温文尔雅的男人。
丘一远是自然不会把两个人放在一起的,他还想说一打二应该没有问题,刚想搞点小动作,冷冰冰的女人就说:“我们是梁家的人。”
“……”丘一远回想起过去的很遥远的记忆,好吧,也没有很遥远,当时黑猫公馆来了个医生,那家伙好像是梁牧白的儿时玩伴,还说了什么?
是不是说过梁牧白都是自己活过来的,和梁家没什么关系?
“丘先生,能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吗?”男生相对温柔地开口了。
“哦。”丘一远的手臂撑在墙边上,似乎在思考,“梁家是那个梁家?天下姓梁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