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牧白明确表示,他精神力比较强悍,没有噩梦,丘一远之所以做噩梦,是因为丘一远那时候精神状态不行。
简单说就是,丘一远意志力不行,自己做梦自己吓自己。
这个声音明显有些虚弱,不是梁牧白主动联系的,是他精神防备力比较差,被丘一远无意识侵入了。
发生了什么?
丘一远不安地想问问梁牧白怎么了,结果梁牧白已经冷静地说:“别动,动得越快,沉得越快。”
“你没事?”
“我没事。”梁牧白的虚弱一闪而过,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轻松,“你们很狼狈啊。”
“呵。”丘一远心想你可真敢说,要是你在我面前,嘴巴我都给你堵住了,“拜你所赐。”
梁牧白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说:“找到了。”
“什么。”
“方的这种状态,很少见吧。”梁牧白说,“他告诉过你,他是化物了吧。”
“嗯。”丘一远心里很在意,这个人又把话题转移了。
“唔……”梁牧白似乎是在思考,“他其实很讨厌自己这个形态,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展现出来的,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怪物。”
“我觉得准备袭击我们的才更像怪物。”丘一远无语,“他和那个比起来,简直小题大做,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好吧,那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关于化物的奇怪的小知识了。”梁牧白语气轻松而且愉快,“我好像告诉过你吧,其实化物是由某种意识和某种物质结合而成的。”
“嗯,这个我记得。”丘一远记得,安溥是银色的脚镯和安夫人对于已死孩子的强烈渴望而生的,章学定是对于家人的思念和后悔,改变了样貌成为了陈平安……
嗯?有什么不对的吗?
“唔……”梁牧白思考了一会儿,“应该说,他们能成为什么样子,和他们的意识有关,安溥也好,陈平安也好,他们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外貌和姿态。方更也是。”
“?”丘一远愣了一会儿,又扭头看了看近乎变异的扑腾的大翅膀,咽了咽口水,这状态,其实是方更自己想要的?
“你就理解为……”梁牧白似乎也在思考怎么说比较合适,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说法,“你可以理解为,他不想做人了。”
丘一远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