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丘一远的反应很平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问得就和“你吃饭了吗”一样普通而且平淡。
“你还记得我以前告诉你的，关于神的故事吗？”
“记得。”丘一远问，“他怎么了？”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告诉你。”老人说，“那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我曾经很同情他。”
“是吗？”丘一远心里没信，好吧，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这个人现在，如果是和面具男一派的，他在做的事就是造神。
人果然是会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曾经嘴上说满了，一转身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被舍弃了，几乎所有人都背叛了他。”老人说，“可是我后来就不同情他觉得，在我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经历过背叛以后，才发现一件事，是他让所有人背叛了他。”
“？”等等，这什么强盗逻辑，丘一远忍不住打岔，“等会儿？你怎么说的好像问题在他？”
“如果他不信任那些人，他就不会被背叛，他的信任太低了，他没有戒备心。”老人说，“你现在还没发现吗？我们都是利益家。追随你的人和你也是一样，你还有足够的价值，你还可以被利用，你还足够强大，就不会被他们背叛、抛弃。”
丘一远“哦”了一声，咧开嘴笑了：“你可真够扭曲的，一会儿我要是揍了你一顿，你是不是得反思一下自己哪儿招惹到我了？”
“是这样没错。”老人双手交叉，“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确实惹到你了。”
好吧，这个问题不太准确，丘一远不是想这么说的，因为他觉得他们俩无冤无仇，他没必要和这个人动手，平白无故挨一顿打，不奇怪吗。
就比如，走到大街上，忽然被人揍了一顿，或者给乞丐扔了两块钱，自己还得道歉，说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会被人这么对待，这种逻辑让丘一远忍不住发笑。
“我放弃和你沟通这个问题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丘一远说，“看看时间，我着急回去。”
“再陪我一会儿吧，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老人没有自我介绍，他老了还是风度翩翩，说话不像其他人，总是从容又优雅，像是给足了余地，“你好像不好奇神的事。”
“反正就是个特殊一点的能力者。”丘一远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嫉妒，不会因为我没考进前十名，就去抱怨第一名存在，还巴不得他从世界上消失，我尊重一切强者。”
老人低声笑了笑，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他在看丘一远，双眼有些浑浊，但他的目光还是让丘一远不寒而栗，总感觉这个人眼中，自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