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远的处境也不比梁牧白好到哪儿去,可是梁牧白把丘一远推到这个位置上了,他私心想这么做,这么做,他们俩就是利益共同体了,然而他又并没有那么无所不能,他光是周旋,就周旋了这么久,很怕会护不住丘一远。
“谈了什么?”丘一远摸了一下梁牧白的脸,“要是和我有关,那我会高兴得今晚都睡不着了。”
“需要我讲故事哄你睡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丘一远转念一想,机会不可多得,嘴上又欠了,“不过,你要是陪睡我也不介意,我缺个人形暖炉。”
梁牧白忍俊不禁,笑完了又握住丘一远的手:“我牵着你,出来吧。”
丘一远顺势下了车,他还牵着梁牧白的手,忽然发现,梁牧白真是坦坦荡荡的,完全没在顾忌旁人的目光。
“不会有人看见吧?”丘一远说的不是普通人,比如有没有监视他们俩的人。
“别担心。”梁牧白说,“附近有监视我的人,不过是我安排的,我已经清了场,附近不会有苍蝇来搅局的。”
后来他们俩确实去咖啡店坐了一会儿,真的就坐了一会儿,因为他们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咖啡店显得特别吵闹,还不如他们俩窝在家里。
然后他们干脆就回去了,那天夜里,外面下起了雪,梁牧白坐在丘一远的床前,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说是要给丘一远讲个恐怖故事。
02. 埋藏的真相
人总是特别容易想到过去或者未来,反正就是不会老实地活在当下,一边看着过去,感慨过去和后悔,一边幻想着未来如何如何。
丘一远坐在床上,头一回知道,有的人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无聊透顶。
梁牧白说,他有个恐怖故事要讲,本来丘一远已经鼓足了劲,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他讲讲,就当捧场了。
结果梁牧白说,他要说说过去那些事。
身为男朋友,自然是很想听听梁牧白聊聊关于自己的事的,可是梁牧白说的过去简直无聊透顶。
不是说他讲话无聊没什么意思,就单纯觉得他的生活无聊透顶,无聊得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夸赞的地方,像是精密的仪器枯燥无聊地日复一日地运转。
梁牧白的过去里什么重要的人都没有出现,甚至席凌也没出现过,他明明说席凌曾经是他的朋友,可他的故事,连朋友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