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就像刻进了他脑海。
只要他醒着,他就冒出来,他也终于忍不住琢磨,为什么会有那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了。
宝宝睡觉很折腾,两条小手臂紧紧缠住他脖子,廖亚森低头端详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及轮廓。
一颗心差点儿没蹦出来!
“不,不会吧?”
陆庭安不是说,他们是结婚了吗?
可是,有些事情不经推敲,越看廖亚森越慌起来。
他扒开宝宝的小手,拿了手机进了洗手间。
陆庭安接到他电话,喜悦之情穿过手机传来,“亚森。你是掐着时间打的电话吗?我刚下了飞机,正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的。”
廖亚森张了张嘴,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嗯。你……”
陆庭安觉察出什么,“亚森。这么晚你还没睡,是一直在等我吗?”
“不是。是。”
廖亚森撑着额头,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闭眼,一咬牙,终于问出来。
“庭安。我们,真的是因为爱情结婚吗?”
陆庭安的声音不再温柔,透出冷意,“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听了什么人说什么吗?还是……”
他沉吟良久。
“你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廖亚森几乎在他问出这话时,心里就确定了什么,他眼前一黑,晕眩了片刻。
手机就掉在了水池里。
陆庭安的声音隔着水传来,但任他再说什么,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廖亚森晕倒在卫生间里。
管家接了陆庭安的电话,匆匆冲上楼,在卫生间找到他时,吓得三魂掉了二魂。
家庭医生也从附近赶来。
廖亚森这一晕,就发起高烧,神志不清间,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一个名字。
医生凑近一听,“贺之言……贺之言……”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陆庭安风.尘仆仆赶回家,一脸阴郁,眼睛通红。
在听到管家汇报时,听到廖亚森哪怕时隔几年,昏迷不醒中,喊得却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时……
他跌坐在沙发里,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拉贺之言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将廖亚森和宝宝带离。
然而。
宝宝可怜又委屈的搂着他脖子,软软的一声,“爸爸,你别担心,爹地会好起来的。宝宝陪着你。”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足以软化这世间所有冷硬的心。
陆庭安抱紧了孩子,亲了亲他小脸蛋儿,吩咐管家:“去酒店找一个人。”
廖亚森高烧不退,多少药下去,连一点儿起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