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森拿着水杯,起身,“我还是先上去了。宝宝万一醒了,看不到我会哭的。”
“嗯。你小心点儿。”
陆庭安看着他匆匆上了楼梯,头也不回,走得如此冷漠。
有些事,真的分先来后到一说吗?
不然,为什么在他认出他才是小时候救他的那个人时,任他五年如何付出真心,他不为所动呢?
廖亚森,你的心,这辈子难道就真的遗失在那个利用你的男人身上了吗?
……
第二天,是个下雨天。
细雨如丝。
宝宝一早起来有些萎靡,吸着鼻子,在餐桌上问:“爹地。我今天可以请假不去上学吗?”
廖亚森摸了摸他额头,并没有发热,严肃摇头,“不可以。”
陆庭安很惯孩子,试图劝他,“只是个幼儿园,你对宝宝太严肃了。”
廖亚森瞪了他一眼,坚持道:“这种习惯不能从现在养出来了。不然,等他以后上学了,也会用同样的借口。”
宝宝直叹气,更委顿了,却乖乖的垂下头,“哦。那我听爹地的。”
他人小鬼大,早几年就看明白了,爸爸虽然养家糊口,但在家里,唯一的话语权却是廖亚森。
陆庭安下午要出差,所以两人一起送了宝宝去上学。
廖亚森帮他整理好所有东西,陪他吃了午饭,送他去机场。
本来陆庭安说不用,让他在家多休息。
但廖亚森对他心生愧疚,总觉得自己几年如一日无法适应他这个老公,有点儿失责,借机回报。
他知道,他嘴上说不用,但他送他去机场这种小事,都会让他很高兴。
雨停了,航班准点起飞。
廖亚森目送了陆庭安进了安检,转身轻咳几声,往外面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自家的车子。
他正要打电话,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来。
“亚森。”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不知为什么,廖亚森空荡了数年的心,在那一刻泛起涟漪。
他僵着身子,缓缓地回头。
一个男人拉着行礼箱,就那么难以置信又定定的望着他,僵在原地良久动弹不得,也没有再说话。
廖亚森心生迷惑,走近一步,微笑着问:“先生,你好。请问,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走近了,他看着他格外英俊的脸,有种特别特别熟悉的感觉。
他不由轻声自语,“好奇怪。”
“亚森啊,你不记得我了?”
贺之言惊震地看着他,冲到他面前,握住他手臂,心痛难当道:“整整五年,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恨到哪怕躲到这种地方来,也不愿意再见我?”
“现在,还要骗我说你忘记我吗?”
廖亚森下意识的蹙眉,挣脱他禁锢,后退几步,严肃道:“这位先生,你认识我?我们以前是朋友?”
这状况,为什么他有种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