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言还安静睡着,手臂紧紧将他箍住。
勒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但心里却莫名有种难以形容的宁静。
他努力抽出手来,指腹顺着他眉骨一点点抚过,停在唇上凝着久久没动。
就在他有些失神,正要收回手时,手腕一紧,被握住,一个吻轻如羽毛拂过手背。
这样一个举动,将他心里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起了波澜。
贺之言的额头抵上他的,嗓音是透出几分初醒的沙哑,“醒了很久吗?”
他所做的所有最细微的举动,都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般,可以轻易虏获任何一个人的心。
廖亚森眸光流转间,抬起眼,怔怔的看着他,笑了笑:“你昨晚一直跟着我们吗?”
虽然他藏得还挺好,但能准确无误在酒店等到他们,还直接从电梯里从罗毅手里把他带走。
想都不用想就猜到,应该是对他们所有动向了如指掌。
贺之言隐约笑了一声,下巴捣了捣他头顶,“我要不跟着,你现在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廖亚森听出他这话外音,大概是有什么渣真的盯上过他们,他伸手推了推他下巴,小声说:“别撞了,头疼。”
贺之言闻言哼了哼,松开了手臂,起身穿了件睡袍,给他把桌上的解酒药递过去。
“如果不是罗毅和阮凉自作主张,我一定会让你好好记住喝多是什么下场。下次,你也就不会轻易去做这种蠢事了。”
廖亚森手臂撑着床,接过药,连水也没喝就干吞了下去,这会儿才发觉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
他脸有些热,伸手将被子往上身又裹了裹,脸别开他有些灼人的视线。
“我越这样,贺先生不是越应该高兴吗?你做给一些人看的,可不就是我丧气又和你反目的戏码吗?”
贺之言轻笑了一下,双手撑在床边,往他凑近,呼吸洒在他肩头,“亚森啊,你昨晚那句话说反了。”
“我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廖亚森努力去回想,发觉大致的情景和身边来往过什么人,都有印象。
但贺之言说的什么话,他却想破脑袋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心提了提,有些后悔不及,真不该喝那么多的,别是说了什么让他恼怒的话才好。
贺之言手指放在他下颚处,抬起,让他对上他眼眸,笑容有些明朗又透着一丝复杂。
“你没有看不透我,现在,看不透的那个人是我。”
他很多事还没和他细致交待过,他仅凭一些他的举动,就能联想到他想做的。
廖亚森目光闪了闪,有些自嘲的玩笑了一句:“是吗?那应该是我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这么妄自菲薄,有点儿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