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有些不稳,摸上他的脸,指腹在他有些扎手的下巴上一点点抚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贺之言,为什么我总看不透你?”
贺之言眉头一皱,手臂用力将他箍住,抵在池沿上,粗豹到有些狠的吻上他,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拆吞入腹似的。
廖亚森头疼改成了眼前直冒金星,喝下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的酒,在他胸腔里翻腾着。
他难受的直哼哼,拼尽力气把他推开,爬在池外吐了个昏天黑地。
贺之言的脸也是黑成了锅底,看着他吐出来的熏人的东西,伸手给他拍了拍后背,声音冷得出奇,“好点儿了吗?”
廖亚森连点头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斜着眼看他,眨了一下。
贺之言从旁边抽过浴巾,把他整个裹起来,扔在了床里,又转身去叫了人进来。
本来叫的是客房的服务员。
结果混进来的是罗毅和阮凉,他们俩人一进门,就往床前扑过去。
罗毅急切地问:“池少爷,你没事吧?”
廖亚森拿开遮着光线的手,对他眨了下眼,好一会儿才奇怪地反问:“你们怎么来了?”
呃,这是打扰到他们的意思吗?
阮凉扯了一把罗毅的衣服。
罗毅嘻皮笑脸的说:“贺先生叫客房打扫的人,我和阮凉觉得不放心,就把人赶走了。我们来就好!”
拽了阮凉迅速闪进了浴室里,去清理里面去了。
贺之言站在门口,目光从床前移到了浴室的门上,满脸的嘲讽冷笑。
这俩玩意儿!现在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
廖亚森顾不上去看他什么脸色,整个脑袋嗡嗡嗡地难受响着,心也突突突地狂跳不止。
嗓子眼里要不是努力压抑着,感觉都能把胆汁吐出来了。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罗毅和阮凉的动作很利落,没一会儿就从里面收拾好出来。
两人快走到了门口,顶着两道冷飕飕的要掐死他们的目光,硬着头皮又返回了床前。
阮凉把手里的解酒药放下,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凑近廖亚森小声说:“我和罗毅就在外面,池少爷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们。”
她这是当着贺之言的面,再次对廖亚森表忠心。
也是和贺之后彻底表态,既然将她给了廖亚森,那好以后真的就只是廖亚森的人了。
廖亚森看了看她,轻轻扬了扬唇,不敢点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天旋地转栽床下去。
阮凉盯着他看了两秒,确定他此刻还算清晰,顶着莫大的压力,扯了罗毅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