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倬彼甫田,岁取十千。(那片田地多么宽广,每年能收千万石粮)
我取其陈,食我农人。(我拿出其中的陈谷,来把我的农夫喂养)
自古有年。今适南亩。(遇上古来少见的好年成,今去南亩走一趟)
或耘或耔。黍稷薿薿。(只见有的锄草有的培土,密麻麻小米的高粱)
攸介攸止,烝我髦士。(等到长大成熟后,田官向我来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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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齐明,与我牺羊。(为我备好祭祀用的谷物,还有毛色纯一的牺羊)
以社以方,我田既臧。(请土地和四方神灵来享,我的田产是多么优良)
农夫之庆,琴瑟击鼓。(这是农夫的喜庆之日,他们弹瑟敲鼓无比欢畅)
以御田祖,以祈甘雨。(迎来神农表述来年愿望,祈求上苍甘霖普降)
以介我稷黍,以穀我士女。(使我庄稼丰茂茁壮,让我士女富足永昌)”
腊祭之歌就是丰收之歌。面对丰收,取出陈谷分与农人,备好谷物牺羊祭祀土地和四方。他不但要感谢,而且还要祈祷。这是只有族长、或者国君可以吟唱的祭歌,因为他们才是全族的代表、土地名义上的所有者。
熊荆唱第一遍就一字不漏的记住了整首歌,这不仅是因为他有惊人的记忆力,更因为这歌曲无比贴合他现在的身份。他是楚国之王,只有他才能代表全国民众祭祀神灵,也只有他才能向神灵祈祷来年。
熊荆吟唱祭歌,眛则在四周热烈狂舞,今日她穿的不再是觋袍,而是披着腊祭时的兽皮。舞了几遍,她就开始睡到在蒻席上翻滚,纤臂或张或合,玉腿似拒还迎,像极了动物间的求偶。熊荆克制着欲望不敢看她,以免吟唱中断,或鼻血流淌,终于,当整首祭歌唱完,祭乐停奏,第一遍祭礼结束了。
攻尹乐的眉开眼笑,这是大王第一次顺畅的完成祭礼,接下来的五次祭歌虽有所不同,但并不比第一次更复杂,他欣慰道:“大王聪慧,老臣放心了。世人若知大王能以未龀之龄成此腊祭,必无以置信、无以置信。”
祭礼结束眛便和熊荆站到了一起,是熊荆拉着她。拉的时候一只手伸进了兽皮,到现在都还在握着那滑腻之处,没有拿出。攻尹年老昏花,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既是大王,自要亲持祭礼,这本是国君之本分。”熊荆不动声色,被他握住要害的眛更不敢声张,她希望大王能早些放手,又希望他就这么永远的握着。
“既如此,请大王稍歇。”攻尹揖后退下。
“你叫什么?”稍歇就在地宫,奏乐的伶人们大多退出去了。
“回大王,觋奴叫眛。”虽然已经放手了,可眛到现在都觉得胸前还在被大王握着。
“无姓?”熊荆点点头继续问。
“觋奴命贱,不敢有姓。”眛偷看了熊荆一眼然后又迅速低着,胸前被握住的瞬间,她便知道大王并非是未龀的孩童,而是十足的大王。
“恩……”看着眛。熊荆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他年龄太小,过早沾染男女之事说不定会因此短命,即便不短命也很可能像溥仪一样,小勾勾被太监们玩坏,弄得婉容只能去偷汉子。
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眛的那双玉腿太过诱人,套用行话叫做:这腿能玩三五年。如果穿上黑色丝袜或者白色过膝袜,这腿估计能玩十年。是留下来玩几年呢,还是将其打入冷宫以使自己茁壮成长呢?这真是个问题。
“退下吧。”熊荆理智战胜了欲望:“今日之后我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