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寻咬咬牙，手握成拳，坚决道：“我绝不会让衍衍涉险，我一定会救出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救出她来？”
书寻咬了咬下唇，唇上立刻泛起一抹红，格外惹人眼，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道：“我会代替衍衍，亲自进贡给无恶。”
“然后呢？”
“然后……”书寻说到这里就没下文了，茫然地抬眼看了我一眼。
“然后你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无恶吃吗？你们不是要同无恶作对吗？怎么还上赶着给他送人头来了？”我就知道他根本还没想到然后怎么办，这样去是必死无疑。
“我……”书寻恨恨地说：“我就是与他拼得血溅当场，也不会让他得逞。”
“就凭你？”我摇摇头，“你如今的武力值，就算血溅当场，他无恶照样能吊你一口气，然后生剖出你的心脏来吃掉，你信不信？”
书寻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找了个凳子自顾自坐下来，把石桌上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问他：“我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你就回答我是与不是吧。”
我饮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把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从桌上摆着的果盘里挑出个最大的葡萄，扔进嘴里，说：“我来时看街上百姓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想来他们都晓得无恶挑人食心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那么外面传言尧仓国百姓都是自愿乐意进贡人心这事儿也就是假的了，而他们还不晓得挑中了谁，所以都在害怕惶恐，坐卧不安，不过你们家凭着宫里的关系，提前知道他挑中了你家妹妹，是吗？”
书寻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来，看着十分无力，无可奈何，如今凡人之躯，他确实该感到无力。
他轻轻闭了眼，点头承认：“是”。
“你那堂兄还妄图收买无恶的人，好找了别人想代替你妹妹进宫，是吗？”
听到这里，书寻的眼睛忽而又睁开来，他急切道：“我……我早跟他说了不能这么做，他怎么还……你……你又如何得知？？”
我不知人间的葡萄竟这样酸，第二个扔进嘴里吃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猛喝了一口茶水，好不容易压下口中酸涩，才道：“唉，阿绛上茅房时顺耳听到的。”
“不过不管你们怎么做，想要换人也好，想要自己去也罢，你怎么就觉得无恶不会发现呢？”
“那……那我们该如何？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赵兄你也说了，如今我们同他的实力，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要硬碰硬，我们就是必败的那一方，可如果今日随了他的意，我们尚且能保存实力，继续壮大，直到能跟他一战时，才有成功的希望。”书寻越说越离谱，照他们这样前赴后继，是根本走不通的路，他怎么就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