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朱很快摇头，抬手替我斟满。
希望破灭。
我早知道的。
只是不死心罢了。
商朱贵为天帝，是为解决凡人的麻烦，他却不是万能的，没法儿解决我的苦恼。
“如此，邪神之事只能告一段落，如今无恶已逃向了北方，最北乃是人间与妖界的交界处，他若去了妖界还好，若去了人间，怕是人间就有大难了。”
我不说话，示意他接着说。
他也没跟我藏着掖着，说：“我已派了几个天兵跟着他，若他真去人间，恐怕还要你帮我去捉拿。”
我的身份算是无恶的上司，下属出了差错，由我出面解决再合适不过，商朱却同我说的是请我帮忙。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为书寻说的这话。
我到底也十分了解他，知道他不想我沉溺于书寻被封印的事里伤心，怕我为此一蹶不振。
我便接受他这份好意，道：“帮忙可以，你这玉酿很是不错，味甘而香，几时赠我一缸如何？”
“你不如去抢。”商朱脸都黑了。
“……瞧你小气的！”我啧啧摇头，为这一届天帝如此小家子气而感到可怜。
我在他这里又喝了好些酒，踉跄离开时还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喝的多了能忘了所有不开心。
可走着走着，我晃进了一个宫殿里，在屋中十分简朴和熟悉的陈设中，什么醉意朦胧，什么借酒消愁，都统统没了用，反而变成了一块堵在我心里的大石，我呼吸一次就压的深一次，重一次。
我坐在这殿中，想起了好些关于书寻的往事，书寻曾不喜欢我坐他的床榻，后来却习惯了，书寻曾不爱吃甜食，后来也习惯了，书寻曾说我是最聒噪的，今夜若他见到我，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本尊沉睡多年
书寻屋中没什么名贵的装饰，看着十分简单，却也因此显得很是空荡，我在屋中转了几圈，就已深觉十分孤单，也不知书寻以前住在这里时，每每午夜梦回，会不会同样深感凄清和孤寂。
早知这样，我便该每日里来烦他才好，便是惹他嫌弃也要来。
可如今，这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我在书寻的宫门上坐了许久，也不知究竟是多久，等外头传来飞鸟的鸣叫声时，我才知晓竟已到清晨。